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雲霧繚繞間,靈氣四溢。
煉器閣前那片百丈見方的廣場上,兩道人影不停跳動著。
不時就能看到一片炫彩般的光幕,在一陣耀眼的白光下消弭;或者是看到一片肅殺之氣圍繞在另一人周身瘋狂圍攻。
兩人實力相當,鬥的你來我往。從午時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也未見有人倒下。兩人除了氣力衰弱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平衡被打破的樣子。
直到半夜,兩人都已經撐不住了。特彆是那拿杖的師兄,由於持續輸出靈力,連手裡的法杖都要掉落般。而催發陣旗的那人,雖然還有一些體力,但靈力也是一滴不剩。
如果全憑體力,那就算最終把對方打死,也得耗費好一陣功夫,況且目前自己剩下的體力不一定能夠完成這宗任務。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
“師弟,我給你一百枚中品靈石,幫師兄殺了他!”拿法杖那人開口了。
盤坐在大門口的那位築基中期師弟一愣,腦袋瞬間搖的跟撥浪鼓一般。“師兄,你們都是我師兄,我可不能做這種事情啊···師兄您彆為難師弟啊!”
“師弟,他的話可不能信,昨日你也看到了,兩枚中品靈石變成下品靈石,這種毫無信譽之人,可千萬信不得。”使用陣旗那人反應過來之後,忙對著那盤坐著的師弟說著。
“師弟,我與他本就有嫌隙,所以對他的態度才會如此。你我幾乎從未有過交集,今日隻要幫了師兄這個忙,往後我一定像親兄弟一般對待你,此話天地共鑒。”拿著法杖那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看來,這家夥是個狠人啊!”紀紹安心裡這樣想著。
“小安,我們要不要出去,乾掉他們?”甘玲湊在紀紹安耳邊輕聲說道。
有隱匿陣法的加持,再加上山風的吹動,這麼點微弱到不可察覺的聲音對方幾乎完全不可能聽得到。
紀紹安轉過臉來緩緩搖頭,用唇語說道“再等一等。”
甘玲又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師弟,此人心胸狹窄,手段陰狠。我們本是同派同宗的師兄弟,雖然沒有拜同一位師父,但淵源也算在這裡了。他今日能對我下手,往後就可能對你下手···”那陣法師仿佛很信不過打坐的那位師弟一般,不停念叨著講述利害關係。
“哼!我說過,你我本就有嫌隙,跟什麼同派同宗毫不相乾。”
“你彆扯那些!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
“哦?你要知道,你還敢打開這大門陣法?”
“我不打開,怎麼讓你這小人原形畢露!”
“雖然我們之間是有些不對付,但畢竟一同來到這煉器閣,憑什麼你就要剝奪我獲取機緣的權利!”
“機緣麵前,能者居之。你自己沒那個本事,還要怪我在剝奪你的機緣,真是可笑!”
“可笑嗎?你笑不了幾聲了!···師弟,殺了他,這煉器閣裡麵的機緣,我一絲都不取。”
“師弟,他在利用你!千萬彆聽他的。”
“你給我閉嘴!我承諾的都是···”
“我覺得,你們倆都彆吵了···”盤坐在大門前那位築基中期的師弟站了起來。
場中兩人聞言,皆是默不作聲。
“師弟我是說···你們都可以去死了。”隻見這時,那原本人畜無害的師弟,眼神中不停透露著殺機,紛紛鎖定在場兩人。
“師弟···師弟有話好好說···”“我都說了,這裡的機緣我一絲都不取,全給你啊···”
“可是,我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你們事後還會放過我嗎?”那位師弟勝券在握的樣子,緩緩說道。
“······”兩人皆是一陣沉默。很顯然,這個謊,怎麼都撒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原本是一點機緣也不想要的,沒想到你們倆居然這麼能鬥!可你們忘了,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啊···哈哈哈哈···”說罷,他從儲物袋抽出一把彎弓,兩指並攏搭在弦上。一股靈力充斥在兩指之上,仿似有一支箭矢般瞄準了兩人。
這是靈力化箭······
“師弟,你如此行事,我們師父知道後,一定會不惜一切手段殺掉你的!”“對,放下你的武器,我們有事可以商量著來···”
“晚了!”“咻···噗!噗!”
“你···不得好···死!”
拿著彎弓那位築基中期師弟聽到這話,再次搭箭,一道靈力直接透過那最後開口的陣法師眉心。
“師姐!你覺得這場戲怎麼樣?”場上兩人已經死透,那位築基中期的師弟正走過去撿取掛在兩人腰間的儲物袋,便聽到一陣略帶嘲笑的語氣從百米外的懸崖邊而來。
“嗬嗬,不錯!幾位演的都挺好!”又是一陣女子聲音傳來。
“誰?誰在那裡!”站在大殿門口手持彎弓這位直接兩指搭在弓弦上,靈力波動間,可以看到一支仿似箭矢一般的靈力氣勁即將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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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是看戲的人。”紀紹安連忙裝作一副帶著懼意的樣子說道。
昏暗的月光下,兩道人影從平台邊緩緩走過來,看不清來人的麵容,隻能隱約看見前麵那人一身白衣,頭上隻纏著發帶而沒有戴冠;後麵那位女子一身長袍,在月色下仿佛是灰白色的···
而這兩人,自己絲毫不認識···“築基後期!”
“沒錯啊朋友。你是打算讓出這裡的機緣呢,還是死守呢?”紀紹安笑的人畜無害的樣子,卻說著讓對方一時難以抉擇的話。
那人稍微定了定神,“不想近水宗的兄弟也是善於搶奪彆人機緣之輩。”
“誒!話不能這麼說。”
“哼,你還想給自己找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這還需要找嗎?”紀紹安提出問題的同時,打眼四處瞅了瞅,特彆是地上兩具屍體。
“…你究竟想說什麼。”那人內心一陣沒底。
“我近水宗的師兄弟從一進來,就是你們鼓王宗的獵物,你覺得我還需要找其他理由嗎?”紀紹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看著他的眼神,手持弓弩的男子一陣發毛,但成功就在眼前,就這樣放棄確實太過於不舍,他還想再爭取一下。“這位兄弟,不如我們一同進入那煉器堂探索機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