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穀中,一道不屬於四人的威壓降臨。
烏雲彙聚在河穀上方,仿佛是這方世界對這道突然出現的力量表達著不滿。
“何人傷我徒兒!”
一道虛影憑空出現在小河穀上方,離倒地的紀紹安不遠。
隻見這人一身黑色長衫,頭戴墨色長冠,臉上棱角分明異常,眼神犀利。
“這···晚輩汪···汪衛,見過前輩。”那汪長老在這股威壓之下,直接降落到地麵上,將幾塊石頭都踩的稀碎。
後麵那兩人即使離的遠一些,也依然感覺到蝕骨般的壓抑,方懷亮甚至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道虛影回頭張望了一眼陷入昏迷的紀紹安,抬手一攝,將他攝入自己手中,隨即開始輸入靈力救治傷勢。
“你是何人?”他一邊替紀紹安療傷,一邊淡淡問道。
“晚···晚輩是寶靈宗長···長老,正在跟···跟紀小友鬨著玩···”
“哼!”那虛影輕輕將紀紹安放到地上,“你們寶靈宗這麼會玩兒,要不老夫也去你宗門跟你們玩玩?”
“這···還望前輩恕罪···”說著,汪衛直接跪倒在地。後麵兩人直接不敢吭聲,跪在地上身軀不由自主的打顫。
那虛影沒有再說話,抬手便是一陣掌風拂過。這陣風並不強,吹在皮膚上甚至像是普通的清風一般。
可隻是轉瞬之間,汪衛以及身後那位歐陽長老渾身一軟,連金丹跟元嬰都沒有來得及遁出來,便失去生機。
方懷亮趴在原地沒有受到波及,畢竟他隻是一個築基期而已。
“你,滾回寶靈宗,告訴你們管事之人。”虛影再次開口,“若再糾纏我弟子不放,休怪老夫滅他滿門!”
趴在地上的方懷亮絲毫不敢有什麼動作,胯下一灘水漬散發出難聞的尿騷味。“前···前···前輩···饒···饒命···”
“滾。”
“是···是···”方懷亮雙腿不住顫抖,掙紮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瞟了一眼那虛影,趕緊跌跌撞撞的就往遠處跑去···
這時,紀紹安已經無礙,除了體內氣血虧空,就是暫時性昏迷而已。
“唉!你這小兔崽子,剛從宗門出來一年多吧?就浪費掉了老夫的護體魂念···”
他說著,從紀紹安緊握的右手中,拿起那座天靈殿。念了幾句咒語,隻見這小小的一個模型,瞬間變大到一百多丈。
他抱著昏迷的紀紹安從容的打開殿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中品和上品靈石,在前方主位椅子上,還有十幾塊極品靈石拱衛著一枚帶著土屬性的極品靈石,熠熠生輝。
他滿是震驚,“這小子得了什麼機緣?這麼多靈石!”
又看了看懷裡的紀紹安,輕聲一笑。接著放在地上,隨意攝過來一枚上品靈石,靈力流轉間,靈石仿佛變了樣子一般,內部空間不停變換著,拚湊出一排小字。
接著,他又扳開紀紹安右手手掌,將那枚靈石緊緊塞了進去。
做到這裡,虛影已經幾乎透明,眼看時間就快要不夠了。“小子!醒來後按照手裡的方位來找為師。”
他不知道紀紹安能不能聽得到,但他卻知道,對方就算聽不到,腦海裡也會有這麼一句話若有若無。
接著,他便轉身往外走。“我郭允貞遲早會帶你打回紀家!前提是你得活著!”
來到天靈殿外麵,他再次掐訣念咒。隻見一百多丈的大殿,逐漸縮小,最後仿佛一粒沙塵般,落在一塊石頭的小縫當中。
做完這一切,剛好身影消散。臨消散前,他定定的望著天空,眼神堅定。
轉眼,十幾天過去了。
一直躺在天靈殿中的紀紹安,抬了抬手。
“嘶···疼····”
他醞釀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哪兒?天靈殿?···我···怎麼在天靈殿中?嘶···”
感覺到身體上不斷散發的疼痛感,他再次閉上眼睛,緩緩運轉起靈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靈力在體內遊走一圈之後。他才再次睜開眼睛,掙紮著坐了起來。
本來抬起右手準備摸一下頭部疼痛位置,卻看見手裡抓著一枚上品靈石。
“什麼鬼···”他一把將那枚靈石扔在地上,抬起手掌撫了撫額頭。
卻在這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小子!醒來後按照手裡的方位來找為師。”
“嘶···不會出現幻覺了吧。”他嘀咕了一聲。
“我郭允貞遲早會帶你打回紀家!前提是你得活著!”
那道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你是誰?”紀紹安抬頭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接著,又通過心神感應,看了看外麵。
就見兩具屍體還躺在小河穀當中的一處小平地上。“這不是寶靈宗那兩位長老嗎?”
他再次細細打量了兩具屍體,確定已經死了。又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動向。閉著眼的他,右手還不忘摸了幾顆丹藥塞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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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好一陣,藥力也在體內化開,慢慢感覺到身體開始充斥著力量的時候。
“嗡”的一聲,他直接從天靈殿中出來,兩手一攝,將兩具屍體直接抓起,一瞬間又返回到天靈殿當中。
“我說過,你們這種人渣,死後隻有被煉製成傀儡,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將屍體放在殿內,馬上盤膝打坐起來。
五日後,滿血複活的紀紹安,先是圍著屍體轉了兩圈,接著從他們身上扯下儲物袋和儲物戒指。又把腰帶扯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確認腰帶隻是普通靈袍帶子後,順手甩在一旁。
“我去!這個姓汪的可以啊,私吞了這麼多靈石!”他一邊讚歎著,一邊從儲物戒指中倒出來開始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