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文巧三人再次呆在凡喜客棧聊了起來。
“還要多謝兩位,救命之恩!”文巧先是鄭重的向兩人行過一禮。
“小女子從未想過,會有人甘願為了自己與元嬰期修士為敵。兩位大恩,沒齒難忘。”
“哈哈,文仙子無須如此,都是江湖中人,路見不平而已。”黃長生率真的回答了一句。
“文仙子這下,可不打算回去了吧?”紀紹安笑著揶揄道。
“紀道友說笑了,眼下小女子已經獨自逃離,怎可再回去…”
“這樣也好,至少沒了牽絆和束縛。”
“眼下,小女子怕隻有仰仗二位,當個小師妹了。”文巧說著臉色有些羞紅。
“哈哈,這樣正好,你與紀道友一起,加入我地炎宗,我們不就是師兄妹了嗎?”
“我…想聽聽紀道友安排。”文巧低著頭說完,又猛的喝下一杯酒。
“既然此處事情已了,我便還是計劃前往…”
“不不,沒有呢!那姓姚的一定會到處找她,如果一著不慎被其找到,那不就麻煩了嗎?”黃長生打斷紀紹安,皺著眉很是認真的說道。
“這…”紀紹安沉下心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那你說,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依我說,你們倆直接加入我們地炎宗,這樣,就算那姓姚的找上門來,有地炎宗在後麵撐腰,諒他也不敢怎麼樣。”
“唉!不如就讓文仙子一人加入你們宗門,如何?”
“她…”
“紀道友,不如你帶我一路吧,我們一起去找你那位師父如何?”
“這樣…不好吧。”說著紀紹安看了眼黃長生,隻見對方有些尷尬的獨自端起酒杯喝酒。於是換了話題問向黃長生道“今晚你那南宮離師兄怎麼沒來?”
“他呀!···估計又被他師姐李沫瀟給扣下了吧。”說著,黃長生放下酒杯。“上午我剛回到宗門,晚上就感覺到文巧仙子傳信,來不及趕過來,這才先讓你來的。不是我不夠意思啊!我是真趕不過來。”
“誰怪你了似得。我也在外城,收到你給的消息就馬不停蹄趕過去,好在···咳···文仙子,要不我再喊兩個菜過來?你慢些喝啊。”紀紹安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有些不合適。眼見文巧羞紅著臉正在獨自喝酒,才突然轉移話題。
“噢···不用了。”文巧聽話的放下酒杯,接著又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聊到這裡,黃長生哪裡不知道文巧的心思,明顯自己已經在慢慢變成局外人。不過轉念間他看了眼紀紹安,這家夥好像一點也不領情的感覺,難道他對文仙子沒有那個意思?
三人各自懷著心事,一時場麵安靜下來。
想了半天,紀紹安覺得還是應該先把計劃商量清楚。這才再次開口問道“文仙子,以你目前的處境和修為來說,加入地炎宗確實是最為明智的選擇,我這一去,路上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妖魔鬼怪,萬一···”
“紀道友叫我文巧就好···”文巧看了眼紀紹安,接著才說道“我隻是不想再次跟熟識之人分開,紀道友,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一同加入地炎宗吧。”她撲閃著有神的大眼靜靜盯著紀紹安。
“對啊紀道友,大家在一塊兒,也彼此放心些不是?再說了,我黃長生這麼久以來就服兩個人,一個是我們宗主,另一個就是你紀某人了,你真要如此辜負兄弟的情誼嗎?”
紀紹安已經心亂如麻,在這樣的情景下,根本沒有辦法仔細感受自己內心的想法。“你們先彆說了,明天我先去找陽長老問問,假如文巧仙子···她能夠順利加入到你們宗門,我也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一段時間,最多二十幾年,我應該就能夠回來的···”
“你真要一個人去···不帶上我嗎?”文巧的眼神裡滿是失落。
“咳···要不明天再說吧。”紀紹安看到對方眼神,連忙躲開自己的視線。
幾人圍坐在茶幾邊,各有各的心事,屋中一時又陷入到安靜之中。
好在,天邊已經開始泛白。
微涼的晨風中,陽廣蒼正盤腿坐在城主府的府苑之中打坐調息。這是一百多年以來,他一直堅守的習慣。
“師父···宗門弟子黃長生攜好友紀紹安、文巧求見您···”築基期的小弟子這時輕手輕腳的走過來通報。
“嗯?黃長生?可是外殿袁客翔長老座下弟子?”陽廣蒼眯著眼似乎在努力記憶著這麼個名字。
“正是,不過那位姓紀的道友師父您應該不陌生。”
“姓紀?噢!將他們帶到正殿奉茶,老夫隨後便到。”
“是!師尊。”
地炎宗與其他宗門有些不一樣。宗門分內外門,內門分三殿,分彆是外事殿、內事殿和丹器殿。外門分九堂,具體便不再贅述。宗門內的老家夥們習慣將外事殿稱為外殿,同樣將內事殿稱為內殿。兩者本是平等,這樣一稱呼,仿佛外殿不如內殿一般。
而丹器殿則主要是煉丹和煉器的長老與弟子,地炎宗有地火,丹器兩道十分發達。陽長老便是丹器殿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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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廣蒼來到正殿時,堂上坐著的紀紹安三位馬上站起行禮一番。
“不知幾位今日來此,有何目的?”陽長老坐下後,直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