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未立刻出發,茶已經煮好,況且當前正是午時,去也沒用,負責報名的長老恐怕都跑去午休了。
紀紹安又詢問了一些比賽流程和其他事項,這才心裡有了一些底。
原來,報名僅限於金丹期大圓滿和金丹後期,若是有低於這兩個境界的弟子選擇報名的話,會在報名當場,由長老出手校驗。
至於怎麼校驗,那便是長老的事了,至少目前,還沒有出現過金丹中期弟子去報名的。
宗門目前金丹大圓滿的弟子已經有二十一人,金丹後期也有十六七人,這些大圓滿弟子中,幾乎有一半,都在刻意壓製著修為,而後期的弟子中,幾乎有一半都是剛剛衝擊上來。
大家都等著這個機會,如果機緣巧合,能夠入得那秘境一趟,當然再好不過。
比賽流程,就簡單了。
據李夢心透露,往屆幾乎都是第一輪守擂戰,直接角逐出二十五人,這二十五人便是備選進入秘境人員了。
接著,又由這二十五人抽簽對戰,每一人對戰失敗,都有一次複活機會,失敗者之間再抽簽對戰,如果輸兩次便淘汰,贏了,參與接下來的抽簽。
由於第一輪便有二十五人,多出來的一人抽不到對手,視為直接晉級。
今年應該還是會沿用以往的規則,畢竟仿佛從來就沒有更改過。
一個時辰過後,李夢心和紀紹安二人一同來到了宗門廣場。
這處廣場,是內門廣場,位置在內殿的側麵,一處大圓台,半徑幾乎兩百丈,也就是六百米,直徑也就是一千二百米了。
如此之大的一處廣場上,中間有一座高約一米的擂台,擂台四方,長寬不過十丈。一般宗門內弟子之間有矛盾,隻允許在擂台上解決,私下鬥法是屬於違規行為,不論對錯,都要先挨戒律堂一頓板子。
此時,擂台上沒有人鬥法,倒是有兩張桌子,拚接著擺在中央。
一個方臉男子正斜躺在一張座椅上,百無聊賴的翻把玩著手中一個什麼奇怪物件。
“這位,是外門主事長老···”
“外門?”李夢心還未說完,紀紹安便插嘴問道。“是外殿還是外門?”
李夢心白了他一眼,“我連外殿和外門都分不清嗎?”
“呃···嗬嗬,是我唐突了。”紀紹安尷尬一笑。不過心裡疑惑,一個管外門的長老,怎麼跑內門來了。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李夢心接著開口了。
“這位是外門主事長老,也就是外門老大,叫林賢明,目前已經元嬰期大圓滿了。之所以來當這報名的主事,還不是覺得外門待著無趣,想要進來看看宗門精英嘛。”
“哦~”紀紹安明白過來,這林賢明,在宗門手冊上有記載。雖然屬於外門長老,卻依舊是宗門高層。
“旁邊那位,你應該認識吧?”李夢心望著林賢明一旁的女子,對著紀紹安說道。
紀紹安順著看了過去,隻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不是宗···”
“沒錯,就是她。”李夢心沒等他說完,就接口道。
“她可凶了我跟你說。”紀紹安反而介紹起來,“上次我跟他師弟在赤城喝茶聊天呢,她過來就是幾巴掌,把她師弟拍的是暈頭轉向的。”
李夢心有些吃驚的望著紀紹安,“你···你跟南宮離師兄喝茶?”
“對啊。”紀紹安則是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李夢心嘴角一抽,這麼硬的關係,自己怕是得好好抱一抱大腿了。
“對了,你最近看到南宮離那家夥了沒?”紀紹安這時轉過頭來,看著李夢心問道。
“你···那家夥?你們關係很好嗎?”李夢心再次質問了一聲。
“切,你彆看他是宗主弟子,還沒我過的舒心呢。”紀紹安癟了癟嘴。
他們倆一邊說著,一邊往中間高台方向走去。這時,離高台已經不過一百多米距離。
可紀紹安這句話剛說出口,那李沫瀟便轉過臉來看向了他。
李夢心眼見紀紹安說話被李沫瀟聽到,頓時心裡一陣打鼓,這小子,怎麼現在了還說這麼大聲,要不,自己跑吧?
紀紹安則隻是有些尷尬,不過,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的理念,他佯裝鎮定的走了過去。
李沫瀟看到紀紹安的一瞬間,感覺有些眼熟,想了想,這才記起來這人。“有點意思。”
待到兩人走近,上了高台。
“你剛才說誰沒你過的舒心?”李沫瀟張口便問。
“啊?”紀紹安這時不尷尬也尷尬了,連忙先跟林賢明見禮,接著又拱著手跟李沫瀟見了一禮。
眼見對方裝糊塗,不回答自己問題,李沫瀟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你叫什麼名字?”林賢明看了一眼場中眾人,在紀紹安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晚···弟子紀紹安。前來報名參加宗門選拔。”紀紹安一拱手。
“怎麼今日才來?”林賢明眼角掛著一絲笑意。很明顯,他也有些覺得這小子在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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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長老的話,弟子今日早晨剛出關,這才出來報名,還望前···長老包涵。”
“噢?今日方才出關嗎?”林賢明還未開口繼續詢問,李沫瀟卻出聲了。
紀紹安眉頭一抬,這女子也太厲害了吧,在宗門長老麵前,也敢搶話···不過一想到她師尊便是宗主,一時間也釋然了。
“回師姐的話,我的確是今日早晨剛剛出關。”紀紹安恭敬的回答道。
“既如此,為何不明日再來?”李沫瀟仿佛不打算放過他。
“呃···今日出關,自然應該今日前來,省的長老和師姐在此過多等待。”
“哈哈,那你剛才說的是誰沒有你過的舒心呢?”李沫瀟輕笑一聲。
“這···我是說身旁這位師妹···她沒有我過的舒心。她每日還需要···”
“哼,你當我好糊弄嗎?”李沫瀟明顯不信,她可是寧願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紀紹安有些急了,心裡恨不得給這女人翻來覆去幾個大耳巴子。可他臉上依舊一副窘迫的樣子,“師姐莫非是聽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