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小院的紀紹安,連忙掛了一張閉關勿擾的牌子在小院門口,接著打開了小院的隔絕陣法。
他不得不這樣做。
此時已經是從那姓曹的傳功長老處回來的第三日。
接連三日,總會有一些女弟子在路上碰到他,接著就是一陣打招呼,接著一陣馬屁,再接著就要問一些敏感問題。
比如什麼紀師兄可有婚配?紀師兄喜歡什麼樣的女子?紀師兄看師妹這樣好看嗎?···
本就不擅與女子打交道的紀紹安一陣頭大。
早知道,在進入宗門時就應該換一張臉了。
可那樣又明顯不行。
好不容易一路奪路而逃,現在,很多宗門弟子都已經知道了他的住所。
“看來,以後又得換地方了。”
被眾女擾了幾日的紀紹安,被迫閉關。
可他根本就找不到閉關的理由。
隻好拿出自己的幾樣功法,潛心研究起來。甚至拿出了那半部斬仙刀訣,想要試試是否可以開始參詳領悟。
令他驚喜的是,那半部曾經看起來還一片模糊,看得人頭疼的功法,如今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麵三式。
“刀術確為二十四式,不過三式一套,整部功法一共八套。”
“幻影無痕···這第一套功法,僅僅就是遵循了武道概念唯快不破?”
看到這裡,紀紹安有些失望。
可那第二套的三式刀法又很明顯的看不清楚,如果真的僅僅是凡品武道,又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啊。
“算了,既然花了靈石買來,還是先練了再說。”
此後的三個月,小院中不時就有隱約的刀氣慣出。
直到時間即將來到第四個月。
滿臉都是滿足的他撤下小院禁製,走了出來。
再一次來到那曹長老所在懸崖下方,他靜靜盤坐下來,一邊養氣,一邊等待著楊天鋼,同時也等待著前一組兩人下山。
直到午後,膀大腰圓的楊天鋼才和紀紹安一起,再次來到了那懸崖邊的小亭位置。
“弟子紀紹安,見過曹長老。”
“弟子楊天鋼,見過曹長老。”
兩人依次行禮後,呆呆站在原地。
那曹蔓仿佛一直都在煮茶一般,看了看兩人,這才輕啟紅唇開口了。
“你二人在地炎宗有拜師嗎?”
紀紹安兩人一聽,頓時眉頭微皺,不知道曹長老這個問題背後的意思。
“沒…沒有。”還不等紀紹安開口,楊天鋼便開口回答道。
感覺到曹蔓的眼神看來,紀紹安也連忙搖頭。“沒有。”
曹蔓沒有再吭聲,隻是指了指自己麵前兩個座位,示意二人坐下。
待坐下的兩人還一臉疑惑的時候,她才再次悠悠開口。
“你二人既無人指點,能奪得這參賽資格,著實不易。”
她看了看紀紹安,“你先留在此山,打坐調息一陣。”
“至於你,跟我去另一座山上,我先瞧一瞧你的功法。”
曹蔓端起一杯剛泡好的茶水,在鼻前嗅了嗅,接著又倒在了茶台上。
隨即站起身,馭空而去。
送走了兩人,紀紹安一人留在原地。
看著有些狼藉的茶台,他一時間搞不清楚這曹長老的脾性。
一個時辰後,另外一處山頭上,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很明顯,那楊天鋼已經開始演示起了自己的武技功法。
靈力波動時斷時續,一直到三日後。
仿佛一直波瀾不驚的曹蔓長老突然出現在紀紹安麵前。
“你跟我來。”
“是。”
紀紹安恭恭敬敬的跟著曹蔓往不遠處一片平地走去。
“沒想到,我地炎宗居然能有如此出眾的弟子。”
曹蔓似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閒話家常一般。
跟在她身後的紀紹安神情一滯。難道麵前這位長老,是在誇我不成?呃,也可能是在誇那楊天鋼?
仿佛是看出了紀紹安神情的變化,走到空地上的曹蔓轉過身來輕聲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丹器殿的弟子吧?”
“弟子紀紹安,正是丹器殿的。”
眼見紀紹安還麵露一絲不解。曹蔓一邊踱著步,一邊講解起來。
“修士修行,精力也不是無儘的。浪費了時間在煉丹上,修行的時間自然會少一些。”
“我觀你麵容清秀,骨齡也不大,能一邊煉丹,還能將境界突破到金丹大圓滿,甚至…”
說著,她饒有興致的看紀紹安。“還能打敗不少宗門俊傑,獲得參與三宗大比的資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紀紹安不免開始緊張起來。
這女人心思縝密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年的秦紫。莫非她看出什麼了嗎?
“曹長老過獎了,弟子隻是不願意浪費時間而已。”
“你莫要驚慌,本長老還是很欣賞你這種弟子的。”
曹蔓說著,從戒指中取出一張軟椅,輕輕坐下。
“把你的功法展示出來吧。”
“長老是要看我練習?”
“當然。”曹蔓眉毛一挑,“你不練練,我怎麼知道你的不足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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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莫不是你覺得我沒那種眼光?”
“嗬嗬,弟子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