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飛舟停下。
一行百人從飛舟上躍下時,才細細打量起這名叫天台山的地方。
此山高聳入雲,山頂一張方圓千裡的平麵石台。靠北方向,一座孤殿聳立在唯一凸起的高處,殿前一條異常寬闊的石梯,從大殿門口,一直延伸到腳下這平台之上。
從平台上向遠處望去,翻滾的雲海望不到頭,天空湛藍而純粹,隻有幾朵白雲飄在上麵,看起來倒像是仙宮一般。
地炎宗此次算是出發比較早的,來到此地時,另外兩宗還未來人。
發現有人落在天台上,北方大殿中走出幾道人影。
在確認出是地炎宗的人之後,為首一人老遠就打起了招呼。
“哈哈哈,梁宗主來的早哇!鄙人在此有禮了。”
“關先生客氣!”梁箬拱手回禮,身旁幾位地炎宗長老執事也紛紛前來見禮,場麵一時間倒很是輕鬆。
“梁箬宗主,諸位道友,這邊請。”
那姓關的老者指了指大殿方向,身後兩位讓出一條路來,含笑迎接。
“關先生請。”
梁箬笑著回答一聲,接著,傳音給李沫瀟,讓她帶眾人前往東麵山崖方向,安置起來。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次出來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
紀紹安與黃長生住在一間屋內,兩張四尺寬的小床,對著擺在屋中靠牆位置,中間僅有一條二尺通道。
“紀師兄何出此言?”黃長生剛剛盤坐在床上,就聽紀紹安如此說話,不由得好奇。
紀紹安凝眉搖著頭,“我說不清楚,隻有一點淡淡的感覺而已···”
“紀師兄,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分心啊,我能不能進去,還都要靠你呢!”
紀紹安看著他,笑了一聲。
“好哇,那就帶你進去玩玩。”
“這可是你說的!”
兩日後,黃龍觀和白山宗的兩件飛行法器緩緩停在了天台山山頂。
“哈哈哈,葉宗主,彆來無恙啊!”
一下飛舟,張文鶴爽朗的笑聲就擴散在了空曠的山頂之上。
“哈哈,張觀主,想煞老夫也!”
葉震虎的聲音隨後傳來。
兩人快步靠近,仿佛多年老友般,手拉手開始攀談起來。
“沒想到那梁宗主這次來的這麼早!”
兩人一番交流,儼然已經注意到了地炎宗的弟子們。
這時,關沛攜同梁箬一行,從大殿出來,再次客套起來。
站在住宿區門口的紀紹安,遙望著一同走上台階的幾人。
一眼便認出了那身穿紫袍的張文鶴。
正一起說說笑笑上台階的張文鶴,仿佛有所感,轉過頭看向紀紹安的方向。
可此時,紀紹安已經轉身回屋。
第二日,辰時。
三宗弟子三百多人,齊聚天台山山頂平台上。
麵前是一座高約兩丈的石台,台上三宗宗主與那關先生一同落座。
另外一位此地執事老者,麵對著三百來人,開始講話。
“本屆三宗大比,將有三個比賽項目。均為記分製,三個項目結束,所得分數最高的宗門,便是第一。”
“每一宗抽出八名弟子參賽,中途因不可抗力,也可臨時換人。”
“這第一場,爬階梯。”那老者指著大殿前一百階石梯。
“三方一共二十四名弟子,同時從階梯下方出發,率先登頂者,十分,第二名九分,以此類推。”
“前十名才有記分,十名以後,則無分。”
老者說完,頓了頓。
“現在,諸位參賽的弟子,可以站出來了。”
下方幾百人頓時開始熱鬨起來,紛紛開始為自己宗門的參賽隊員加油鼓勁。
“子韜師兄!加油!甩開他們!”
“妙婉姐姐加油呀!”
“南宮師兄、紀師兄加油加油!”
“刀王!刀王!”地炎宗喊著喊著,居然開始了個人崇拜。
……
就在另外兩個宗門的弟子,還在納悶那刀王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二十多名弟子紛紛站出來,向著那石梯方向走了過去。
一行人中,遙遙看去皆是青年男女模樣,看來各宗門的青年才俊,幾乎都已彙聚於此了。
“我白山宗上次能贏下你們,這次這第一名看來又要定了!”
一名身穿檸檬黃道袍的男子,一把撐開手中折扇,傲慢的嘴角就像燙卷的發梢般,壓都壓不下來。
“哼!你們白山宗上一屆的精英早就離宗了,就你們,還想跟我黃龍觀搶第一?”
身穿淡紫色服飾的一名男子揶揄起來。
“我看呐,他這是心裡沒底,給自己打氣呢。”一襲淺灰色道袍的龐大順也不甘寂寞的嘲笑起來。
“哈哈…”
此話剛一說完,台階下十幾人皆是一番哄笑。遠處的弟子也開始指著那白山宗弟子的方向笑話起來。
紀紹安此時倒是挺看好那龐大順的,至少在外麵沒有丟了宗門氣勢。
“諸位還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