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階陣法,不是他一個分神期能夠自由操控的!”
“不錯,他應該留了什麼後手···”
關張二人雖然距離較遠,處在峽穀上下端兩側。
但彼此傳音交流,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發現了這一點,兩人一邊抵擋陣法攻擊,也一邊巡視起整個峽穀。
希望能看到陣法的陣基,或者陣法能量來源。
一般來講,高階的陣法要想催發,必須有足夠的能量供應。
這種能量又一般是修士體內靈力,或者靈石。
陣旗當然也可一部分能量,但單純靠陣旗本身能量,隻會後繼無力。
葉震虎擺下這麼大一盤棋,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也就是說,此處一定有一堆靈石,或者分散在各處有靈石存在,源源不斷的供給著陣法所需能量。
至於陣基,大概率會布置在葉震虎腳下。
那是他的根據地。
兩人分分鐘考慮通透,隻等著施行。
可六階陣法的威力可不是蓋的。
關沛與張文鶴兩人,皆是分神後期修為,但在六階殺陣麵前,一時間還是艱難應付起來。
隻有同樣修為的梁箬,處在護陣之中,反而境況要好上不少。
葉震虎眼見三人分彆抵擋,嘴角笑意愈發炙熱。
“不錯!就是這樣!隻要你們都死了,以後這秘境,將是我白山宗獨有!”
“你做夢!”
“呸!雜種···”
關沛和張文鶴兩人同時出聲罵道。
梁箬卻一直警惕著四周,時不時取出些靈石,擺放在陣基處。
“梁宗主,救救我等!”
關沛眼見抵擋起來艱難,又本就與三宗關係親近。
開口向梁箬尋求起了幫助。
梁箬卻置若罔聞一般,繼續打量著這殺陣周圍,等待著白山宗的老怪物下場。
“哈哈哈,生死之間,各自為戰。看來我等的關係,也並非看起來那麼牢固嘛!”
葉震虎抬手一指,更多的陣法攻殺術法,飛向關沛和張文鶴兩人。
雖然在此處,他最大的敵人是梁箬,但對方此時處在護陣之中,若想率先拿下她,必生出意外。
不如率先拿下關沛與張文鶴兩人,再集合陣法所有力量,攻擊護陣中的梁箬。
關沛眼見梁箬對他的請求不理不睬,心下頓時發涼。
“老夫自問守護秘境兢兢業業,卻不想爾等三宗,如此對待老夫···”
“轟!”
他轟開一團飛旋而來的火球,接著開口說道。
“既如此,老夫何必再為爾等宗門賣命···”
“關先生,切莫著急。定有解決之法···”
張文鶴此時也有些吃不消。可他抹不下麵子,去求梁箬。
“哈哈哈哈···關沛,念在你守護秘境這麼多年,加入我白山宗,我葉震虎定不會讓你再入險地!”
“葉震虎,你哪來的臉?”
張文鶴擋住一枚箭矢,開口揶揄起來。
哪怕已經置身險地,張文鶴也並未放棄希望。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梁箬應該有後手。
而以梁箬的性子,不會不管關先生。
“張文鶴!上次隻是宰了你幾個弟子,這次我要宰了你!讓你屢次壞我好事···”
葉震虎正打算加大陣法對張文鶴的攻勢,一道恐怖威壓,頓時出現在峽穀上方。
一隻靈力大手浮現,從天而降。
直朝梁箬所在的護陣而去。
“終於出手了嗎!”
梁箬輕哼一聲,抬手祭出一麵盾牌靈器,遁出到護陣之外,抵擋起來。
她要試一試這出竅期的實力。
“哼!不自量力···”
一道略帶鄙夷的聲音,從半空飄落。
“轟!”
那盾牌在接觸到靈力大手的一瞬,就被壓的緊貼在了護陣之上。
梁箬也由於反震之力,吐出一口鮮血。
“哇···”
梁箬雖一招落敗,卻幾乎已經試出了對方深淺,隻要自己全力抵擋,對方哪怕出竅初期,也很難秒殺自己。
當然,這也不過是最好的情況。
陶又弦這一掌,也肯定沒有動用全力。
所以,能夠避免正麵衝突,當然還是要避免的。
她立刻穩住體內洶湧的氣血,憑借著護陣,抵抗起來。
“又來一個老東西!”
嘴裡也不失時機的嘀咕一聲。
聲音不大,在場幾人,卻都能聽的清楚。
陶又弦冷眸看了梁箬一眼。
“小女娃,百年前你還不過元嬰時,老夫去地炎宗做客,你都很是恭敬。如今怎麼如此無禮了?”
“嗬嗬,當年是客,如今是賊。待客恭敬那是教養。至於對待賊人嘛…嗬嗬!”
“牙尖嘴利!老夫是不是賊,那要看你能不能活著回去!世人隻會聽勝利者的說辭。”
陶又弦不打算過多浪費時間,一語言罷,就要祭出攻伐。
隻見他手一招,一杆明晃晃的長槍出現在手中。
長槍橫掃,一輪月牙形狀的槍芒,直逼梁箬所在護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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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輩休得猖狂!”
一陣沙啞厲喝,仿佛從天上傳來。
回蕩在整個峽穀。
聲音中甚至帶著一股擾人心弦的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