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安驚呆了。
麵前這兩個鬼魂,感覺的出來,明顯沒有說謊。
可他們說的什麼長青宗,什麼皓城···自己真沒聽說過。
“這位道友,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們所說的那些,都是十幾萬年之前的事了吧。”
“什麼?十幾萬年?”
代雎不可置信的質問一聲,又連忙與嶽良閣對視一眼,想要從對方眼裡尋求答案。
不過嶽良閣的眼中,也同樣是驚疑之色。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紀紹安識海中一陣魂力波動,將兩人魂體送了出來。
離開了識海,代雎和嶽良閣兩人連忙打量周圍,發現是在一間房間裡麵。
“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過來的?”
嶽良閣想不起來之前的事,隻好開口詢問起盤坐在地上的紀紹安。
紀紹安也沒說話,轉頭看了看飛舟外麵。
幾乎漆黑的迷霧,包裹在飛舟以外,由於沒了修士身影,那些四處遊蕩的鬼魂,也慢慢停止了攻擊。
不過時不時還是能看到,他們眼神木訥的漂浮在四周。
或者趴在飛舟上麵,往裡麵瞅。
“這是…怎麼會有這麼多魂體?”
嶽良閣本身便是鬼魂形態,因此對於這黑色迷霧的遮掩,也有一些免疫。
問完這個問題,他倆頓時醒悟過來。
驚訝的看著盤坐在麵前的修士。
“莫非…我們也與那些鬼魂一般,沒有意識…四處流浪?”
“你說對了。事實上,你們之所以進入我的識海,是來要我命的。”
紀紹安說著,眼神變得有些冷。
不過他也沒想著動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位道友!我等並無神智…不是有意加害於你,還望…”
“誒!要不是你們先後恢複清明,恐怕現在已經成了我的神魂養料,而不是站在我的麵前說話了。”
紀紹安說完,還沒等另外兩人再次開口,便又詢問了起來。
“你們可還記得,你們所說的血道玄宗,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聽到他的詢問,嶽良閣率先回答了起來。
“這血道玄宗,據說傳承自上古時期,乃是人族修士,參考修羅族的修行之法,衍化而來。”
“由於修羅一族殘忍嗜血,後被仙界來人以大法力封印,可血道修士隱藏的很好,你甚至不知道身邊的同門中,有誰便是其中之一…”
“隨著時間流逝,血道玄宗在東海邊的平原上,創建了宗門,從此以後,整個東荒地界便再無寧日。”
“等等…”
紀紹安打斷了嶽良閣的敘述,轉而問道:
“既然如此,內陸為何沒有人前來幫忙剿滅他們?”
“內陸?”
嶽良閣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輕笑了一聲。
“內陸之人怎會在意我等死活?他們將天門以外統稱四海八荒,我等在他們眼中,不過螻蟻罷了。”
“……”紀紹安皺著眉,不知如何接話。
“你可曾聽過,有誰進了內陸,還回來過嗎?沒有!一個都沒有!他們越過天門,隻為追求自己的長生之道,哪怕是土生土長的東荒人,也沒有哪怕一人回來!”
嶽良閣憤憤然說道,仿佛記起了什麼讓他耿耿於懷之事。
“那…血道玄宗豈不是能統一東荒,滅了我等道統?”
紀紹安不解的問道。
嶽良閣聽到這個問題,轉頭看向代雎。
“代小友,你既然比老夫晚了一千多年遇害,或許你知道的更多一些吧?”
代雎聽他有此一問,眼神微眯著,像是陷入回憶當中。
“不錯,血道玄宗就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據我所知,我們代家所在的皓城,前後已經遭到了十幾次圍剿…”
“十幾次?那…結果如何?”
嶽良閣驚訝的追問了一句。
“唉…那一次,家主派我等一行五人,出城打探情報,不想我等半途與血道玄宗一隊人遭遇,家兄與我皆被俘,其他三人,不知有沒有逃走的…”
聽到這裡,不免讓人唏噓起來。
看來這位名叫代雎的鬼魂,也不知道後來情勢。
“道友,你說如今已然沒了血道玄宗,隻聽過血道門…那你可知這血道門勢力如何?”
嶽良閣見沒有答案,轉而詢問起了紀紹安。
“兩位放心,血道門如今已然衰落,殘存幾人而已,宗門就坐落在東山之中,這一次鬼窟現世,估計血道門也應該沒了才是。”
“當真?”
嶽良閣與代雎兩人一聽,喜上眉梢。
“不過…這鬼窟的出現,倒很是蹊蹺。我師父曾說,鬼窟出現之前,血道門那位門主,還專程前往近水宗找過麻煩…”
“什麼意思?”
兩人沒太聽懂,連忙詢問。
紀紹安於是將當時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莫非…他說在想辦法打開封印?”
嶽良閣還一陣凝眉思索之際,代雎卻突然說出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