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安駕駛著飛舟,已經遁行了十幾日。
除了跟著識海中兩位的指引,操控飛舟以外,他基本沒有事情可做。
因此,在一邊操控飛舟的同時,他也沒有停止過修煉。
不過由於時間有限,而且每日必須鍛體,因此用來修行其他功法的時間,就很少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的斬仙刀訣也已經勉強修得了第二套,雷霆烈焰。
這第二套雷霆烈焰,是在第一套幻影無痕的基礎上,增加了類似法則屬性的氣息。
說是雷霆烈焰,可不單單隻有雷霆和火焰兩種。
隻要紀紹安願意,他同樣可以以此招,施展出其他力量。
包括但不限於金之力、風之力,甚至腐蝕之力與毒,都可以施展的出。
不過,由於功能太過強大,修行起來,也很是晦澀難懂。
不然,哪怕時間不多,相對於他那逆天的悟性,也不至於到現在為止,才勉強掌握。
至於法則之力,由於有兩個魂體,還在自己識海中漂浮著,他也不好將那琉璃塔拿出來,因此還沒有修行。
不過五行遁術,他倒是很有興趣。
在修行之餘,也會溫習一番。這各種遁術之間的區彆,其實隻在於使用相應法則。
像南宮離這種,沒有覺醒土係法則,也會土遁之術的人,倒也不少。
不過相對於修行了土係法則的修士來說,南宮離這種的土遁之術,就明顯屬於班門弄斧了。
紀紹安雖還沒有掌握五行法則,但五行遁術,他基本都能施展。
不過也屬於最為基本的階段。
至於從秘境中青魔那裡,得來的魔族修煉心法天魔訣,他並未參悟。
郭允貞曾替他施法,將魔氣隱藏了起來。
若是遇到強悍對手,還能暫時解開隱藏,讓身軀魔化後對敵。
如此,身軀的堅硬程度,將更上一個台階。
一邊對比著自己目前實力,一邊看似百無聊賴的駕駛著飛舟。
紀紹安又在鬼窟當中,行駛了三日時間。
嶽良閣的聲音,時不時從腦海中傳出,替他指引著方向。
“紀道友,前方應該不遠了,老夫已經有了一股壓抑到窒息般的感覺···”
“嶽前輩,真有那麼厲害?為何我絲毫沒有感覺呢?”
紀紹安透出神識,關注著前方。
又在識海中於嶽良閣說著話。
“紀道友神魂之力強大而純澈,況且一身血氣之力也屬不錯。感覺不到,應該是自然現象。”
嶽良閣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還有一股豔羨之感。
紀紹安能夠分辨的出來。
這恐懼,應該是對於他們之前就說過的,那種莫名的忌憚有關。
至於羨慕的感覺,那便不言而喻了。
對方現在還是魂體呢。
經過十幾日相處,紀紹安得知。
要想替他們重塑真身,需要很多珍貴且異常難尋的材料。
其中好幾種,也是製作高階傀儡的,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
至於有多難尋,其中最容易找到的,都是屬於六階煉丹材料的養魂草。
而其他的材料,幾乎都是七階材料,而且其中絕大部分,也都是用於固魂養魂一類。
除了這些,紀紹安還聽他們講了很多,關於十幾萬年以前的他們,以及血道玄宗的故事。
他甚至還了解到,嶽良閣曾經,還是一位分神期的修士。
由於血道玄宗勢大,做什麼事情,又可以用儘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因此當時的其他勢力,包括嶽良閣所在的長青宗,都隻能屈居於其下,敢怒而不敢言。
雖然偶爾,會故意給血道玄宗製造一些麻煩,但對方幾乎受不了什麼影響,反而會以此為把柄,瘋狂打壓靈修宗門。
對於後來,血道玄宗如何衰落,甚至被封印這事,代雎也隻能憑借猜測給出一些答案。
麵對血道玄宗的逼迫,整個東荒幾乎都已經擰成了一股繩,包括更靠近內陸的一些佛法禪院、寺廟等,一同結成同盟,對付當時的血道玄宗。
這也是為何,當時封印血道玄宗宗門的,是一位高僧拿出的寶物。
幾人正說著話,釋放出神識的紀紹安,突然神情凝重起來。
“若沒有猜錯,我們應該快要到底了。”
“紀道友,那股讓我等不適之感的地方,就在前麵的下方。”
“好,我知道了,你們藏好就是。”
紀紹安答應一聲,駕駛著飛舟緩緩懸浮在了地麵之上,不到一丈的位置。
靠近他們所說的地方時,可以看到一些骨頭。
前方還有一個洞口,在平坦的地麵上,如同一個巨大的水井一般,周圍沒有任何欄杆一類的裝飾。
洞口就這樣突兀的、孤獨的立在此處。
看到洞口的一瞬間,嶽良閣和代雎兩人同時驚叫一聲。
因為在他們的腦海中,同時想起了這是什麼地方。
“你們怎麼了?”
透過識海,看到兩人正在不停顫抖的靈魂,紀紹安疑惑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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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是屍洞!萬屍洞!”
嶽良閣率先反應過來,不過他怎麼都控製不住自己,眼前不停閃爍著生前的一幕幕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