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已經知曉這鬼患源頭,且已經前往查探過一番,隻是不知,這對於設壇作法有無幫助?”
“噢?施主此言當真?”
老和尚聽罷,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紀紹安也不遲疑,抬手取出一塊靈布。
在那位僧人疑惑的目光中,緩慢將其打開。
“這…這是!渡厄神碑?”
“咦?大師你識得此物?”
紀紹安兩手托著放在靈布之中的小碑,同樣疑惑的看著麵前和尚。
“貧僧的確識得!此物對魂靈之物最是克製,乃是使用純陽之石所鑄,又在其中刻畫了不少邪惡陣紋…傳言,渡厄神碑隨著血道玄宗的消亡,早已絕跡,就連鑄造此物的純陽石,也很難找到了!”
說到此處,老和尚又定定的看向紀紹安。
“施主可否告知,此物從何而來?”
柔和的月光,打在兩人身上。
渡厄神碑出現,四周已經沒有了一絲鬼霧。
紀紹安長話短說,將血道玄宗遺址和盤托出。
不過他並未說出嶽良閣兩人的事,畢竟牽扯太大,鎮魂鐘不能讓太多人知曉。
和尚疑惑的神色,終於消散。
轉而神情透著一絲無奈。
“不瞞施主,鬼靈太多,且以施主所言,血道玄宗那遺址之中,此時已經沒了半分鬼靈的影子,要想設壇做法,幾乎沒有可行性…”
紀紹安聽聞和尚如此說,也頓時覺得棘手起來。
“不過…”
和尚繼續說道:
“既然那裡已經完全沒有了鬼靈,又為何鬼霧會沒有消散呢?”
這個問題一經提出,紀紹安也頓時思索起來。
良久之後,和尚才又開口。
“貧僧恐怕還要親身前往,查探一番。施主若有緣,我等日後再見吧。”
“如此也好。在下紀紹安,不知大師可否告知在下名諱。”
“貧僧遊山曆水,居無定所。法號閒雲。施主再會…”
和尚說這話時,已然轉身而去,幾個閃爍之間,便已沒了蹤跡。
“閒雲,閒雲大師?”
紀紹安嘀咕了幾聲,謹慎的將渡厄神碑收起,往西麵遁行而去。
不久後,這片原本已經清朗的天空,再一次被四散而來的迷霧給籠罩起來。
翌日清晨,濃鬱的黑霧再一次停止了前進。
此時距離望風台,又後撤了七八十裡路。
紀紹安站在一處石頭上,靜靜望著麵前的濃霧,不知思索著什麼。
“這位…前輩。我等昨日有眼無珠,頂撞了前輩…還請前輩海涵。”
來人正是昨日遇到的那幾個散修,為首的依然是焦銀圖。
不過今日,他將淩亂的胡須稍微打整了一番,就連之前隨意穿戴的衣物,今日看來,也是相當的合身。
明顯是經過了一番打扮。
這也是對紀紹安這位“前輩”的尊重了。
紀紹安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道友何故給我道歉?你等昨日所言,也都是實情,並未說錯什麼。”
焦銀圖等人,見麵前這位元嬰小夥如此客氣,一時間也分辨不清究竟是在戲耍他們,還是真情流露,紛紛站在原地,不敢隨意動彈。
“好了,你們且去休息吧,時間不多,晚上還要辛苦諸位了。”
紀紹安說完,抬腳便往前麵走去,隨意找了處平坦的地方,打起坐來。
幾人見他確實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散開之後各自療養。
“焦道友,有點事情…可否麻煩您一下…”
不久後,一陣輕聲細語傳進了紀紹安的耳中。
神識悄然探出之際,他看到一個消瘦男子,正有些不好意思的,靠近在焦銀圖身旁。
“焦道友,在下…在下想找您借點丹藥…等這邊事了,一定儘快還您!”
聽完這話,紀紹安與焦銀圖兩人頓時露出不同神色。
“散修的資源,當真這麼匱乏嗎?”
紀紹安心裡想著,臉上卻快速恢複平靜。
由於此處就他的修為最高,眾人選擇盤膝打坐之地時,也有意無意的靠後了一些,因此也沒人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動。
不過焦銀圖的臉上,卻露出了為難之色。
“這個…說實話,我的丹藥也不多了呀。況且這鬼患何時能結束,誰也不知道,若是…唉!”
說著,他也歎起了氣。
聽到這裡,那位消瘦男子明顯更失落了幾分。
“若不是那些該死的匪徒設卡盤剝,我也不會這麼快就…真是氣煞我也!”
“你也遇到過?”
焦銀圖疑惑的偏頭問道。
“莫非你也遇到了?”
消瘦男子驚訝的看向焦銀圖。
“是呀!鬼患肆虐,那什麼寶靈宗的人不說對抗鬼患,反而到處作孽!真希望能有哪位前輩出手,好好懲戒他們一番!”
焦銀圖剛說完,卻見紀紹安冰冷的眼眸隨著偏頭的動作,掃視了過來。
“你們是說,寶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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