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間簡陋破敗的茅屋,居然關著二十幾個人。
紀紹安隻解開了綁住一人的繩索,便沒有再管他們,轉而離開茅屋,來到院子裡。
雖然院裡躺著的兩人,不過金丹期修士,手中應該也沒多少東西。
但行走江湖好幾年,紀紹安哪怕身懷巨富,也絲毫不放過那些戰利品。
更沒有養成過鋪張浪費的性子。
捏著兩枚戒指,神識粗暴的破開禁製,他正專心往裡麵打量著,看都有些什麼東西。
“多謝前輩相救!”
此時,從屋中出來的二十幾人,呈半圓形圍著他,開始行禮。
紀紹安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連忙抬頭看向她們。
不是因為彆的,而是這群人說話之時,他才驚訝的發現,這一群二十幾人,全是女子。
不過此時的她們,竅穴均被封印,靈力尚未恢複,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紀紹安發現眾人,皆是一種希冀的目光望向自己。不由分說,抬手先解開了一位女子封印。
緊接著又站在原地,打量起戒指中的物品來。
不過片刻,周圍二十幾個妙齡女子皆已恢複,各自運轉靈力祛除掉身上汙穢,一陣煙塵頓時彌漫在院中。
好在紀紹安周身蕩起一圈靈力罩,而且絲毫沒有表現出介意神色。
這群女子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都是被擄掠至此?”
紀紹安在眾人恢複原貌時,這才放下兩枚戒指,開口詢問。
眾人一時互相打量一番,紛紛點頭。
一群人,最高修為不過金丹初期。
甚至好幾人還隻是煉氣修為。
年齡也幾乎隻在十幾二十歲左右。
“你們可知,他們囚禁爾等,是為何事?”
雖然心中有些猜測,但畢竟不知底細,這才直接問詢。
“聽說是為了賣…賣給富家公子為…為奴…”
說話的是這中間修為最高的女子,一身青衫長裙,粉嫩的小臉上還有兩個酒窩,看起來倒很是養眼。
“哼!與我猜想的倒也差不多。”
紀紹安看了那說話女子一眼,也不知是對眾人說的,還是自言自語。
“現在你們自由了,都離開這裡,去找你們的親朋吧。”
說著,轉身之際,正待離開。
“公子留步!”
剛才說話那女子突然出聲。
紀紹安回頭之際,卻見那女子徑直跪倒在地。
“公子大恩,小女不知如何報答,還請公子留下姓名。小女周若紅,乃是鼓王宗內門弟子,他日尋得師門,定不忘公子搭救之恩!”
青衫女子說完,又朝身旁幾位女子招了招手。
“還不快點叩謝公子大恩!”
身後五名女子聞言,立刻上前幾步,跪倒在地,齊聲道謝起來。
“多謝公子搭救之恩!”
“好了…”
紀紹安擺了擺手。
對於這些虛禮,他平時也不太重視。
不過聽聞對方是鼓王宗弟子,倒是讓他來了點興趣。
“你是說…鼓王宗?中山的鼓王宗?”
周若紅眼見此人竟然知道自己宗門,頓時喜形於色。
“不錯,正是中山的鼓王宗。公子也知道我們宗門?”
紀紹安掃了一眼麵前六名女子,搖了搖頭。
“不知,粗略聽說過罷了。”
這六人中,隻有周若紅一人金丹初期修為,其他幾人修為均在築基期,若是自己承認識得鼓王宗,豈不是很容易被對方賴上?
他可沒那麼傻。
況且大師兄李振的死,直到現在,他都還耿耿於懷。
眼見麵前這位長相俊朗的公子,不識得自己宗門,周若紅明顯多了幾分失落。
不過她掩飾的很好,臉上一直充滿著笑意,言辭也越發恭敬。
剩下的其他女子,見到眼前一幕,也紛紛效仿,上前自報了家門。
雖有可能是出於想找一個靠山的緣故,不過明顯也有幾人隻是真心想要感謝一番。
紀紹安被一群女子圍著,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這才離開。
若是換在以前,恐怕早就跑了。
不過這一次,他在走之前,還給大家一人留了些資源。
當然都是在這群寶靈宗的人身上,摳下來的。
“紅姐姐,我怎麼總感覺這位公子有些眼熟…”
等紀紹安走遠後,鼓王宗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望著他離去的方向,詢問著。
“不是吧,小貝兒你真這麼覺得?”
周若紅一手扶著貝兒手臂,認真的詢問道。
“真的!我總感覺他的眼神,總給我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咯咯咯…”
周圍兩個師姐頓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