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探章暗道不好,手中激發的術法,不要命的狂催。
隻希望能夠儘快趕到,將兩人救出去。
雖然大家萍水相逢,不過一路走來,多少有些交談。
地炎宗乃是周邊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力所能及之下,賣些人情,終歸沒有壞事。
“快走!”
堪堪趕到兩人身旁,柴探章一把拽住因為痛苦,而不停扭動身軀的黃長生,對著身旁文巧厲喝道。
文巧早已被此時情景,嚇的涕淚橫流。
若不是柴探章嗬斥一聲,恐怕還反應不過來。
定了定神,文巧咬著她精致的小虎牙,奮力催發著體內靈力。
一道道基本的火球術,不要命的往外激射而出。
柴探章為了護衛兩人,身上被諸多鬼靈抓傷不少。
“隻要鬼靈不進入識海,這些外傷都不算什麼。”
忍受著疼痛,他生生將兩人從那迷霧之中,送了出來。
“柴大哥!你沒事吧?”
正奮力催發著火球術的焦銀圖,眼見三道人影從迷霧中出來,脫口便問道。
“無妨!不過這家夥被鬼靈入侵了識海…”
他一邊往後麵飛遁,一邊抓著黃長生手臂。
識海是靈力的禁區,鬼靈入侵識海,彆人幾乎無能為力。
“眼下,隻有看他自己,能不能撐下去了…”
離開迷霧幾百米後,柴探章放下黃長生,歎了口氣後才道。
“前輩…求求你,救救我師兄吧…”
文巧早已泣不成聲,一手抓著柴探章衣袖,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唉!老夫也沒有辦法,這種涉及神魂識海的事,隻有靠他自己了…”
柴探章說著,輕輕拍了拍文巧抓住自己的手。
“你還是把他先送回去,好好養著吧…若是他能僥幸活下來…或許多準備幾枚溫養神魂的丹藥,還能救治…”
說到這,他便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活不下來…
文巧聽完這話,血紅色的眼睛焦急的盯著黃長生。
隻見他此時依舊一副痛苦模樣,因為疼痛而變得慘白一片的臉上,顆顆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
“都怪我…那些怨靈本來是要入侵我的識海,你怎麼那麼笨啊!誰讓你救啊!”
“不…不對!要不是我非要來找紀師兄,你也不會跟著我出來…都怪我!哇…”
原本正準備折返回去,繼續阻擋鬼靈的柴探章,聽到文巧的埋怨後,不由得腳步頓了頓。
不過看到她此時傷心模樣,又沒有問出話來。轉而說道:
“姑娘,你先在後麵照看著他,等到明日一早,我親自護送你們…”
文巧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死死抓住黃長生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滿臉自責的看著對方。
“唉…”
柴探章歎了口氣,沒再言語,轉而回到那群散修身邊,儘全力抵擋起鬼靈來。
第二日午時。
柴探章親自將兩人護送回了赤城。
赤城值守長老眼見黃長生這般,一時間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緊急傳訊回宗門,袁客翔的身影不到半個時辰,便出現在此。
黃長生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階段,不過如今陷入昏迷,絲毫沒有醒轉跡象。
袁客翔通過哭哭啼啼的文巧一番講解,徑直來到柴探章麵前。
“鄙人地炎宗外殿長老袁客翔,多謝這位道友出手,救下我兩個徒兒…”
說著就要躬身拜謝。
柴探章連忙抬手扶住對方。
“使不得,使不得!在下隻是順手而為,當不得道友如此大禮。”
“唉…想必道友已經知道了此事來龍去脈,早知如此,我定然不會任她二人就這樣離開宗門…”
“道友且放寬心,這位黃公子既然隻是陷入昏迷,就一定有醫治之法…道友切莫失了心智,為今之計,多想想救治辦法才是緊要。”
經他這麼一提,袁客翔也立刻平靜下來。
“不過…請恕在下唐突,這兩位口中的那位師兄,為何始終不見人影?如此這般,是不是有些…”
柴探章繼續說道。
因為在他看來,此事皆由文巧口中那位師兄引起,直到現在也不見其人,多少有些冷漠了。
誰知袁客翔聽到這話後,再一次長歎一聲。
“唉!道友有所不知…”
片刻後。
“什麼?你是說…他們要找的人,是紀紹安?”
柴探章不可置信的提出疑問。
“我認識的這位紀紹安道友,三年以前還隻是金丹初期,莫非我們所說不是同一人?”
袁客翔詫異的看著柴探章。
“柴道友也認識此子?”
仿佛覺得有些唐突,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錯,這紀小子,確實隻花了三年多時間。便已突破元嬰,如今已是元嬰中期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