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城,城南一處小院中。
誨貞,誨山,紀紹安和玄羽四人,此時麵麵相覷。
“紀道長,會不會是我那師兄搞錯了?”
誨山驚訝之餘,連忙出聲詢問道。
“玄生小和尚來信是這麼說的啊…可這事兒也太…太不可思議了些。”
紀紹安同樣無法相信這一幕。
按照誨法的說法,這地底怨靈,若真是當年那位高人前輩,她又是如何存活下來這麼久的?
而且幾千年過去,慕容家若真是主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將那怨靈抹殺。
可又為何沒有成功?
小院中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就連誨山也沒再言語。
“紀道長,以老夫猜測,這位高人前輩之所以沒能留下姓名,會不會也是這慕容家…”
玄羽思索著說道。
聞聽此言,紀紹安與誨貞兩人,均是眼前一亮。
反而是誨山一臉期待的看著玄羽,想要聽聽他後半句話的內容。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玄羽再開口。
“你這個老小輩,說話怎麼就說一半?害得我白等半天!”
誨山說著,瞪著他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看向玄羽。
玄羽隻能訕訕一笑。
沒辦法,這家夥輩分高啊。
“誒!”
誨貞一把拉住誨山衣袖。
“他說的不錯,雖然隱瞞的隻是個名字,但久而久之,就連那位前輩的英勇事跡,也會被人們遺忘…或許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紀紹安點了點頭。
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卻聽誨山又說話了。
“我知道了!師兄你是說,慕容家故意隱瞞了那位前輩的名字!對吧?”
場中三人皆是一臉詫異的看向誨山。
“不錯。”
誨貞則很認真的回答了一聲。
“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呢?”
誨山接著問道。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埋頭思索了起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或許他們是在覬覦一樣東西,而那東西的主人,正是那位前輩。”
紀紹安語氣沉重的說道。
“阿彌陀佛!貪念害人,貪念誤人啊。”
誨貞雙手合十感歎了一聲。
緊接著又聽他道:
“紀道長,從誨法師兄傳的信息來看,城主府是絕不可能放人的,你可有什麼辦法,救出誨法師兄?”
紀紹安沉吟半晌,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這下好了,消息是弄到了,人又送進去一個…”
誨山凝眉看著紀紹安沉思的表情,半晌不見他開口說話,不由語帶譏諷的說道。
“誨山!不可無禮!你再這樣,我隻好把你送回去了。”
在場眾人中,也隻有誨貞的話,對這位性格直爽的誨山有些作用了。
誨山梗著脖子想要反駁,卻一時不知怎麼開口,隻能悶哼一聲,將頭撇到一邊。
紀紹安並未與誨山置氣,反而思索到最後,才帶著些無奈的說道:
“為今之計,之前我們的計劃可能要變一下了。不過誨貞大師,您同樣可以提出與誨法大師見上一麵的訴求。”
“人家都這樣防著你了,還要去貼人家冷屁股?紀紹安,你是不是存心…”
“誨山!你給我閉嘴!”
誨貞正在思索著紀紹安的話,是否可行。誨山那夾槍帶棒的話語又出現。
不得已隻能再次嗬斥一聲。
“紀道長,這個…老衲有些不明白,明知不可為,為何還要提出見我師兄?”
誨貞表情帶著些歉意,話語間也多少有些不自然。
紀紹安淡淡一笑。
“誨山大師所言,不無道理。不過我們之所以還要提出來,這本就是人之常情。若是他們心裡沒鬼,見一見又如何。”
誨貞眼神陡然亮起。
“紀道長一語點醒夢中人!是我思慮不周了…”
“誨山,還不趕緊給紀道長道歉!”
誨山左右看了紀紹安與誨貞兩眼,萬般無奈之下,還是雙手合十在胸前。
“道長勿怪。”
話語剛落,誨貞再次開口打起了圓場。
“紀道長,我這師弟什麼都好,就是這嘴有點碎,呃…還請紀道長不要放在心上。”
紀紹安抬手一擺道:
“誨山大師快人快語,無妨,無妨。”
誨貞看不出這紀紹安是真無妨,還是假無妨。
又瞥了一眼誨山後,也隻能應付著笑了一聲。
“誨貞大師,在接下來麵對慕容家的時候,或許不用太過客氣了。適當的強硬一些,也可以把問題拋給他們,讓他們去頭疼。不是嗎?”
紀紹安說完,不等幾人開口,接著又說道:
“若我所料不差,這件事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希望已經很渺茫。我們不能不考慮使用武力的方式。況且,立場不同,說再多也沒用。您說呢?”
誨貞思索一陣,認真的點頭應道:
“嗯!紀道長所言不錯,那接下來…”
“你或許可以先以之前的態度,請求與誨法大師見麵。若他們不允,也正好借此機會,亮一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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