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些什麼?”
初恕連忙又問道。
“裡麵確實困著一尊大魔,而且還是活的。”
“活的?”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神情各異,議論紛紛。
“紀道長可敢,為你說的話負責?”
誨空同樣驚詫,不過本著作為對手的態度,還是出言試探了一聲。
“不然閣下以為,奪舍誨朋大師的魔魂,從何而來?”
紀紹安偏過頭去,盯著誨空反問道。
誨空自知吃癟,又不好發作,隻得獨自壓下心中不快。
“住持大師,幾十萬年了,那魔頭依舊存活,分出兩道分魂,奪舍了你寺中之人,也很合理吧?”
紀紹安看向初恕,出言詢問道。
“紀道長如此說來,寺裡老祖與誨朋師侄,確實應該是被那魔頭奪舍無疑了。”
初鳴在一旁聽了半天,終於開口插話。
“初鳴,你以為,應該如何處置他們呢?”
初恕其實心中也已經拿不定主意了,對方告知了他這般大的秘密,總不能還要追究他私闖禁地之責吧?
“師兄,我以為,此事或可就此作罷。”
初鳴回答道。
“師叔不可。”
誨空就站在兩人身旁,聽到初鳴這般說,連忙阻止。
“誨空,你又有何意見?”
初恕轉身看向他道。
“師父,就算這位紀道長所言不假,可他們畢竟闖了禁地,而且玄生已經入魔,我等佛家禪院,怎麼能與魔共存?這要是傳了出去,我普濟寺名聲堪憂啊!”
誨空一副憂心忡忡模樣,極力勸說著。
“住持大師,若是您有什麼為難之處,在下也不好繼續叨擾了,不如放我等離去,也便不用擔心什麼名聲問題。”
“你說的輕巧!”
紀紹安剛說完,誨空立刻指責起來。
“師父剛才分明已經察覺,你的身上也有魔氣,若是放了你們倆一起離開,彆人還不把我普濟寺當成了魔窟!”
紀紹安心下一驚,自己在給玄生治療時,沒有控製好體內魔氣嗎?居然讓初恕查探到了?
“誨空大師,在下剛從困魔淵出來,裡麵魔氣濃鬱,殘留了一些再正常不過,莫非你覺得,我也入魔了不成?”
“魔氣是從你們身上逸散出來的,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有沒有墜入魔道,恐怕隻有道長你自己清楚了!”
誨空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紀紹安心知肚明。
“那你說,你想要如何?”
紀紹安淡然看向誨空,轉而問道。
“我普濟寺乃正道佛門,自然與你這邪魔外道勢不兩立。紀道長,若換成是你,你也應該會這麼做吧?”
誨空踏前兩步,與紀紹安相隔不過幾寸,言語間儘是挑逗之意。
“哼,誨空大師果然佛緣不淺,隻是不知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就在紀紹安話音落下之時,身後的玄生竟自己掙紮著站了起來。
一旁眾人,雖感覺隨時可能大打出手,卻還是不約而同看向了他。
“紀大哥···”
他蹣跚兩步,走到紀紹安身後。
“紀大哥,你不用管我,要不,你自己走吧···”
他知道誨空此行,大概是為了他而來。紀紹安與之從未有過什麼過節,要想全身而退,應該不是難事。
紀紹安轉過身,看了玄生一眼。
除了滿臉血汙,玄生的臉頰上明顯多出了不少黑色色線,看來玄生確實已經徹底成了魔僧。
“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紀紹安寬慰了他一聲,沒再讓他繼續勸說下去,反而招呼來福上前,讓他守護好玄生。
“來啊,把他們兩個···不對,把他們三個都給我拿下。”
誨空也沒有再知會初恕,直接下起了命令。
周圍一群武僧先是看了初恕一眼,又互相對視一陣,終究還是有人率先出手,持棍朝紀紹安衝來。
初恕原本就沒打算放任兩人離去,此時乾脆不做聲,全當誨空一人做主了。
一名武僧持棍當槍,朝著紀紹安側麵刺來。
紀紹安臉色冰冷的看了誨空一眼,隻稍微往後仰倒一些,便將其躲過。
不過那棍子橫在他麵前時,肯定是會橫向短打,直擊胸膛的。
紀紹安當然清楚,腳下一點,身體旋轉著在地上劃了一個弧度,剛剛從棍子尖端側身閃過。
不等他穩住身形,另一人的長棍,又從背後襲來。
紀紹安足尖一點,輕盈躍起。
躲過襲來的棍子後,不等那長棍收回,他的腳竟已經站在了伸出的棍子上。
下方持棍之人,本打算收棍,卻不想就在一個晃神的時間,長棍已經被紀紹安兩隻腳給夾住。
隨著紀紹安身軀猛的一轉,下方那武僧,跟隨著他轉動的方向,就被甩了出去。
武僧主要以打熬體魄,鍛煉筋骨為重,在術法一道當然略遜一籌。
紀紹安畢竟是客,不好下死手,連刀都沒有拔出。
順著那武僧飛起的方向,躬身彎腰,隻瞬間竟是將那根棍子給奪了過來。
玄生和來福,當然也正被其他人圍攻。
來福還好,自己應對起來還算不難。
可玄生本就受傷,又被魔氣侵蝕了軀體,好在回天丹藥效頗佳,才恢複了個七七八八,但也僅僅兩三個呼吸,就被一名武僧一棍子打倒在地。
“師叔祖,弟子確實無意被擄,難道就不能好好講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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