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普濟寺後山山門處。
“紀道長,玄生就拜托你了…”
初鳴帶著一眾僧人,站在門口位置。
紀紹安與來福,並排站在他們麵前,玄生則靜靜趴在來福背上睡著。
“初鳴大師您們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紀紹安微笑頷首,說完便祭出飛舟,準備離去。
“唉,寺中出了這樣的事,讓道長看笑話了…玄生從昨日搜魂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
“初鳴大師,他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若不是您親自搜魂,恐怕他已經沒命了。”
“大師,諸位,還請留步。來日方長,我等還會再見的。”
待來福馱著玄生上了飛舟,紀紹安緊隨其後。
“紀道長,誨山與我說過,之前對你多有冒犯,讓我替他給你賠禮。”
誨貞從人群中走出,再次喊住紀紹安。
“誨貞大師,還請帶話與誨山,就說紀某從未放在心上。”
“這次還要替玄生感謝他,能夠仗義執言,讓自己承受無妄之災。待玄生醒後,我會與他如實告知的。”
紀紹安說完,見眾人沒什麼要交代的了,於是行了一禮,轉身進入船艙。
“阿彌陀佛,紀道長青年才俊,談吐文雅,相貌不凡,修為深厚…這等人物,日後定然叱吒江湖,我普濟寺今番開罪於他,實乃不智之舉啊。”
初鳴看著飛舟升起,連連遠去,不由心有所感。
“師叔,住持那邊,會不會對我等有什麼…”
誨貞低聲詢問道。
“唉…且看著吧,我這位師兄,把佛家名譽看的極重,要不是紀道長身後還有一個黃龍,恐怕他都不一定能這般離開…”
初鳴說完,搖了搖頭,轉身跨入大門,踱踱離去。
誨貞一臉憂色看了看其他幾人,也沒再言語,跟著走開。
誨昌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嘀咕一聲。
“我還在這呢,初鳴師叔這樣說師父,真的好嗎?”
他說著又望著飛舟離去的方向。
“師父沒錯,師叔沒錯,戒律堂兩任首座也沒錯…那究竟是誰錯了?”
幾個時辰後,紀紹安停下飛舟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香舞城?”
“看來這香舞城背後,實力果然不小。這麼快就把落英城整個控製下了。”
來福隨著他一同進了城,街上冷冷清清的,也不知是因為商販都收攤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咱從南門進城不行嗎?非要走東門…”
來福跟在紀紹安身後,背上馱著玄生,一臉不開心的嘀咕著。
“你懂什麼,東門進城,咱可以繞道走城主府去瞧瞧,玄羽畢竟還要在此生活,若是可以,我想讓玄生也留下養傷。”
“也不知小鶴怎麼樣了,這次帶著他,或許還要去操心給他找個師父…唉,瑣事太多了。”
一人一虎各懷心事,緩緩在街上逛了起來。
直到走到原城主府前,燈火才算通明,人們交談的聲音也才多了起來。
來到南門小院時,陣法依舊,院外看進去,見不到一個人影。
紀紹安掐了一個指訣,接著才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喲!紀道長回來啦!”
聽到外麵響動,玄羽率先走出屋子,直到看見紀紹安,這才放下心來。
“玄羽老哥,近來可還好?”
紀紹安隨意打了個招呼,便坐在院裡石凳上。
“還…行。”
“大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牛小鶴人還在屋裡,可能是聽到了紀紹安的聲音,一陣激動的跑了出來。
“嗚嗚嗚…”
還沒跑近紀紹安麵前,他就開始哭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
紀紹安不明所以,指著小鶴看向玄羽問道。
“唉!小鶴這是被嚇到了…”
玄羽歎了口氣,這才將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紀紹安抱著牛小鶴好一陣安慰,也才終於知道了真相。
“事情就是這樣,那牙子不除,恐怕小鶴往後連院子都出不去了。”
玄羽一臉愁容。
紀紹安“好了,不用擔心。”
小鶴“大哥哥回來了,小鶴就不怕他們了!”
紀紹安“他們為何要抓你,知道嗎?”
小鶴“他們說要把我賣到香舞城去,大哥哥,香舞城是什麼地方啊?”
紀紹安看著牛小鶴認真的模樣,笑了笑說道
“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你要是被他們賣去了香舞城,這輩子就算廢了。”
說著,他又看向玄羽。
“玄羽老哥,城裡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哎,也沒什麼大事,慕容家舉族遷離後,落英城群龍無首,前些日子城裡亂成了一鍋粥…”
“不過現在好些了,香舞城控製了整座城,好幾家敵對勢力被清算。”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