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是昨天還說要好好練嗎?”黎兒不解道。
“練練練,有什麼好練啊?”我沒好氣道。
“寧兒,怎麼了,火氣如此大?”魏真踏進門來,揶揄道。
我扭頭,不理他!
對於他不請自到我沒有一絲詫異,自從第一次來訪後,他沒事便跑來找我,而阿瑪似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我曾經也因好奇問過魏真,他說羅察和他阿瑪有過一段交情,所以也算是世交,也不便過問。我後來細想也是,官官相護,這也沒有什麼奇怪,再說我和魏真也不過是十二三歲孩子,沒有什麼大不了,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魏公子,小姐自個兒生悶氣呢?”黎兒解釋道。
“怎麼回事?”魏真蹙眉,脫下了墨黑色猞猁猻麵子黑灰色貂鼠皮裡子裡外發燒鬥篷。
黎兒無言將我寫字遞給了魏真,魏真接過一看,不解道,“這不是很好嗎?比先前進步了很多呢。”
“進步有什麼用,還不是比不上你?”我沒好氣道。
“你比不上我地方多呢,有什麼可鬱悶,你仔細想想,你是騎馬比得過我呢?還是武功比過我呢?”魏真調笑道。
“閉嘴!”我抓起一個東西就飛過去!
魏真伸手接過,拿眼前仔細看了看,疑惑道,“寧兒,這是什麼?”
我斜瞅了一眼,懶懶道,“你荷包!”
“這——這就是你給我繡荷包?”魏真好笑道,“這哪裡像荷包嘛!”
“你要不要!”
“好好好,我要還不成嘛!”魏真又左右瞅瞅那個荷包,後迫於我淫威,無奈掛腰間。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不就是樣子抽象了點,針腳明顯了一點嗎,那上麵米奇圖案,你們誰見過?
“這還差不多!”我臉色稍解。
魏真微微搖頭,走過來,桌上輕輕鋪了一張宣紙,拿起筆,隨意寫了一個字,我忍不住悄悄貓了一眼,字體豐腴渾厚,骨力遒勁,氣勢恢宏,典型顏體,忍不住心底暗暗喝彩!
魏真擱筆,認真道,“寫字如做人,心靜字自然能寫好,寧兒,你心裡老是想要勝過我,卻不知抱著這樣求勝心態,你字如何能練好?況且我從四歲便開始練字,而你不過初學,怎麼能短期趕得上我?”
我凝眉,靜靜打量著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認真表情呢,都說認真男人有魅力,果然如此!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今日他有些不一樣!
再看他,身穿藏青色棉袍,領口與袖口處都覆有厚厚動物皮毛,雖然天氣很冷,他臉色卻很正常,練武人果然不一樣!忽然發現,不過幾個月時間,他似乎又長高了不少呢!
“怎麼,寧兒,是不是為我風采所傾倒呢?”魏真嬉笑道,與剛才表情全然不符。
好吧!算我錯了,竟然會認為他有魅力!
魏真見我不言,微微一笑,拿起筆塞到我手裡,執著我手,衣服緊緊貼著我背,熟悉鬆香味傳來,我一驚,道,“你乾嘛?”
“彆動!”魏真輕聲喝道。
我出奇聽他話沒有再動,卻覺著渾身不舒服,第一次與他如此近距離接觸,不免有些尷尬。
魏真卻恍然未覺,隻右手握著我手帶著筆輕輕紙上走動,我一點也不敢用力,亦或者是我思緒根本不這裡!
片刻間,他離開少許,指著紙上字道,“你看這個比你所寫如何?”臉卻微微泛紅,奇怪,剛進來那會兒還沒這麼紅呢,難道這屋子裡真這麼熱?
我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確是比我好了不止一百倍!
“這個力道技巧掌握是很重要,可心態同樣重要!寧兒,不要給自己增加負擔,隻需寫你字就可以了,況且每個人寫字風格都不同,顏勁柳骨,隻寫你喜歡罷了!”魏真淡淡道。
“喔,我知道了!”我歎服道。
“怎麼樣?是不是覺著我很厲害?”某人開始飄飄然!
“哼!不就是寫字好嘛,難不成你還真什麼都會?”我一瓢冷水澆過去。
“倒也不是什麼都會,隻是你會我都會而已!”魏真嬉笑道。
真是大言不慚,我斜睨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你確定?”
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紀人,還能叫你看低了去?
“那你倒是說說,你會什麼啊?”某人輕視道。
“我什麼也不會,不過你不是厲害嗎?那這樣,我給你兩文錢,不管你用來買什麼東西,,隻要能將我這個屋子裝滿,我就服你了!”我得意洋洋道,也不知是從哪裡看到這個小故事,希望他沒有聽到過。
“兩文錢能買什麼東西啊,寧兒,莫不是你拿來框我呢!”魏真不以為然道。
“哈哈,,反正題呢,我是出了,辦到辦不到可就是你事兒了!”我乾笑兩聲,不再搭理他!
“那這麼說,你能辦到?”魏真不相信道。
“當然!”
“這個我一時想不出來,以後給你答案!”魏真冥思苦想了許久,沮喪道。
“隨你了!”我一副事不關己樣子!原來也不過是想挫挫他銳氣而已!
“好,等下次見到你時候,我一定告訴你答案!”魏真認真道。
下次?這麼短時間,他能想得出來?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乾什麼?”入冬以來,天氣漸漸變冷,我也不大出去了,畢竟我可是很怕冷,以前就這樣,而這老北京,冬天是冷出奇,比二十一世紀冷多了,所以沒事我還是比較喜歡呆屋子裡!
“沒什麼,寧兒,我要走了,來向你告個彆!”魏真苦笑道,看向我眼神充滿了濃濃不舍!
“什麼?”我一驚,猛地站起來,不敢相信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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