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姑娘跑了過來，他還以為她很高興自己回來了，沒想到開口竟是這麼一句話。
“也不是。”薑嬰寧說不清自己的想法，又問道，“怎麼樣了？二皇子還好吧？”
“你在擔心他？”姬鐘離的眉擰的更緊了。
“當然了。”薑嬰寧毫無察覺，跟在姬鐘離身後解釋道，“他若沒事兒，你便沒事兒，他若有事兒……”
姬鐘離心情好了一點，“我也沒事兒。”
“真的？”薑嬰寧幾步上前，攔在姬鐘離麵前，“你跟我保證？”
夜色很濃，隻有微微的星光。
姬鐘離依稀能看見薑嬰寧擔心的目光，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起來比星星還亮。
他無聲的笑了笑，繞過薑嬰寧道，“我什麼騙過你。”
“那倒是。”薑嬰寧心情好起來，可能真的沒有什麼事兒能難倒她的師父吧。
姬鐘離走了幾步，又開口道，“聽說皇上要給你跟燕暮雲賜婚了。”
“恩。”薑嬰寧有些煩躁的點了點頭，猛然又覺得不對勁，“離哥哥怎麼知道？”
姬鐘離沒回答她，直接去了書房，春枝適時地送進來甘甜的茶水。
薑嬰寧卻有些心急，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姬鐘離，“你在宮裡也安插了人？”
姬鐘離還是不回答。
她又問，“在皇上身邊？舞靈盟的人嗎？”
姬鐘離放下茶杯，抬眸看向薑嬰寧，“有些事兒，你應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漣水姑娘的事兒，他告訴過秋桐，暫時不告訴薑嬰寧。
薑嬰寧隻好無奈的撅了撅嘴巴，卻識趣的沒有再問。
因為她知道，姬鐘離不想說，自己就算是磨碎了嘴皮子也沒用。
姬鐘離又問道，“打算怎麼辦？”
薑嬰寧心思一轉，打算逗一逗姬鐘離，誰讓他有秘密不告訴自己？
她唉聲歎氣的坐在了姬鐘離對麵，“能怎麼辦？皇上賜婚，那是聖旨，我隻能謝主隆恩了。”
姬鐘離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聖旨還沒下。”
“可是皇上已經答應了，金口玉言，變不了了。”薑嬰寧故意無奈的說道。
姬鐘離不再說話，臉色不太好看。
他教了她四年，他相信，隻要她不想嫁給燕暮雲，這事兒難不倒她。
可此時看來，小姑娘儘管被傷了心，卻還是舍不下燕暮雲。
不知怎麼的，他胸口有些難受。
薑嬰寧等了一會兒，見姬鐘離不說話，便不怕死的問道，“離哥哥，你希望我嫁嗎？”
姬鐘離抬眸看過去，胸口處更加難受。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製的響起，“我不希望，你就不嫁？”
“對呀。”薑嬰寧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師父的話，我一向是言聽計從。”
姬鐘離看著此時的薑嬰寧，神色哪有一點為難。
他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起身冷冷道，“薑嬰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