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陳觀潮摸了摸鼻子,總不能告訴他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吧。
“這也能猜?”樸刀一愣,深深看向陳觀潮。
陳觀潮一臉真誠回望。
片刻後,樸刀躲開陳觀潮的眼神乾咳一聲轉過頭,似是害羞。
他突然覺得此時及其氛圍不對,不經意間碰到了腰間錦囊。
“這是什麼。”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誠無價嗎,陳觀潮接過樸刀隨手拋來的錦囊一臉震驚。
繼而他的內心狂喜,他如今可是窮瘋了,正要再次施展方才真誠目光打動樸刀。
卻發現樸刀不知何時已經來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樸刀眼神怪異,自顧自的說:“你這樣的性子,是怎麼活這麼久的,什麼秘密都給彆人說?”
想起了剛才手賤送出去的儲物袋,心頭一陣滴血。
他突然間懊惱無比,道:“那頭蠢狼全身上下就這麼一個袋子,窮得很,我急需妖丹,所以隻能將這儲物袋留給你做紀念,就此彆過。”
說罷,將黑臉漢子的令牌一並塞入陳觀潮懷中,樸刀轉身大步離開。
沒幾步,停下腳步的樸刀,向身後揮了揮手。
“你可千萬彆死啊……朋友!”
這是黑衣少年有生以來是第一次說出這兩個字,更是第一次向人袒露心扉。不知道為什麼,說出朋友兩個字時,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少年破天荒的想要逃跑。不同於當年那個女孩兒,親口對他說……
“我是個殺手,我是個殺手……殺手。”樸刀不斷暗暗提醒自己,腳步更快了。
……
翌日,衙門張貼告示,說明了最近的殺人凶手已經伏誅,請大家都安心。
新的一天,小鎮又是活力滿滿,卻無人在意到趙捕頭何時死的,怎麼死的,屍體有無安葬。
他就像一陣春風,輕輕地來,又輕輕的走。
春風年年有,今年卻格外悲傷。
私塾偏屋。
一白衣勝雪的儒衫老人,端坐於書案,慢慢品著杯中茶。
身旁蒲團上,一青衣鵝蛋臉的少女輕輕放下手中的竹簡。
“齊爺爺,聽說你收留了一位少年郎君,是要收弟子了嗎?”
白衣老儒士,抿了一口茶。
“收弟子?”白衣老儒士突然吹胡子瞪眼,“老夫先前是怎麼求你做我的關門弟子來著,你竟然看不上,現在想做我弟子了?”
青衣少女拉著儒衫老人的衣角連連求饒。
“哼,柳丫頭,待會兒你自己看,讓老夫瞧瞧那牛鼻子老道都教了些什麼!”
正在此時,書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大夫子,陳先生求見”
噠...噠...噠...
儒衫老者手指輕扣書案。
“請他進來。”齊姓老儒士緩緩開口。
青衣少女嗖的一下起身,三步並作兩步,閃身到老人身後,亭亭玉立,裝模作樣的拿起了扇子替老人扇風。
陳觀潮走入房間,作揖見禮。
“大夫子,我是來辭行的。”
白衣勝雪的儒衫老人抬了抬手,微微一笑,道:“還記得你我的約定嗎?”
“陳觀潮不敢忘老夫子的教誨,今後不論在哪兒,初心不改。”
少女詫異,老夫子何等身份,竟然與眼前少年有約定。
她暗暗掐訣,眼睛一開一合間眸中清光流轉,定睛看去,朦朧之中,少年周身血氣翻湧,直衝雲霄,一絲絲雷電隱隱在血氣中緩緩醞釀,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
畫麵一閃而逝,少女頓時麵色慘白,心中驚起滔天巨浪。
此人究竟做了什麼,竟為天地不容,一旦踏入修行路,是必遭天誅的。
少女恍神,她不相信自己會看錯,此法不是一般的望氣術,是自己宗門絕學,乃是至寶,不可能出錯。
身為天驕的她,體質極為特殊,所以才被天機宗宗主收為關門弟子,可一個隻有幾分腿腳功夫的凡夫俗子,為什麼會有如此異象?
柳眉渾身顫抖,不可置信,嘴裡喃喃自語。
“是我學藝不精?還是我功法出了差錯?”
“不……不是……”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