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爐在傅辛醒來前被陳觀潮重新塞到了衣袖中。
“我沒死?”
傅辛餐起身來,這才有機會看到四周的荒涼的景色。
“我真是天運之子,大難不死,必有機緣。”
傅辛哈哈大笑,然而在看道陳觀潮身影時,這爽朗笑生立馬變成了乾笑。
“陳道友也是天運之子啊,”傅辛乾笑著指著四處的天坑猶豫道:“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觀潮看著眼前這位天運之子無奈的遙遙頭,這個人實在有些看不透,就連演技也天衣無縫,要不是運好,活到此時,他還不知道這傅辛身上竟然藏著這麼多的至寶。
之前剛剛改變了對傅辛的看法,特彆是看到傅辛為了維持第一盞油燈所帶來的光幕,甚至不惜以精血換取有燈的庇護。然而此時卻發現,人家還有一站更神奇的油燈,隻需要氪金的那種。
這些話陳觀潮也隻是在肚子裡抱怨,仔細想想,這傅辛完全沒有保全自己和徐薇,人家藏得再深也與他沒有關係,但是此刻他隻想遠遠的離開此人,免得啥時候被擺一道,畢竟這廝還騙了他一個道誓。
陳觀潮抱起徐薇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身旁擺著數顆神仙錢,恢複修為。
半晌後,蒼白的麵色略有好轉。
陳觀潮扶起徐薇,緩緩將自己的靈力渡給她。
傅辛很識趣的遠遠地瞧著兩人,時不時拋出幾句酸言酸語。
“陳兄弟好福氣啊,”傅辛毫無形象,癱坐地麵,望著手中半根火木香道:“身處絕境,還有美人在懷,真是羨煞我等。”
徐薇緩緩睜開眼睛,冷冷瞥了一眼傅辛示意陳觀潮可以停下了。
此刻兩人的距離極近,陳觀潮的衣袍本就破破爛爛,剛剛與劉黑子打鬥中被撤掉了袖子,使用丹爐殺敵時時,也曾有許多的火星濺在了身上。
雖然此刻他撿到了數十個儲物袋,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儲物袋裡有衣服,因而此時的他活生生的像個野人。
與陳觀潮相比,徐薇身上的青衣始終如一,經曆了這麼多,青色衣袍之上甚至連顆黑點都沒有,再配合其清秀的麵孔,烏黑的頭發和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睛,猶如仙女。
特彆是在此刻荒蕪一片的環境下,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傅辛的法袍直到此時還在閃閃發亮,靈石不要命了一般使勁往裡麵塞。
祭壇之下。
此時壽衣童子安靜的行走在漆黑的甬道之中,在他的身旁,幽幽鬼火漂浮,照亮了四周。
童子的身影突然停止。
突然轉頭看向了身側的一尊雕像,沿著甬道而來,每隔一段距離便有雕像矗立。
壽衣童子麵前的這尊在其中極為出眾,雕像與常人等高,十七八歲的人類模樣,容顏極為俊美,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對年輕女子有著極大的殺傷力。然而此刻在雕像眼前的隻是一個壽衣童子,甚至還沒有超過他的腰。
清瘦的雕像的眼睛,給人一種鋒利之感。
其他的地方看起來似乎與彆的沒有什麼區彆,唯一不和諧的地方是麵容上的表情。
“鬼宗曾記載,血妖生前最喜笑,每當他笑時,便會死人。”
壽衣童子一掌拍出,雕像轟然而碎。
雕像一碎裂,便有一股氣撲麵而來。
目光一掃四周,壽衣童子微微訝異,這麼輕易就碎了,和鬼宗秘典之上的記載完全不同。
此處不知道有多長,自他來此後,還未走到儘頭,這裡每一段區域都一模一樣,雕像的姿勢也千奇百怪。
有人在下棋,棋盤之上卻無子,棋盤外倒是有三顆黑子。
有人在畫畫,隻是每過一段時間,筆下的畫麵便會發生改變,此刻畫中的鬼怪消失了。
有人在彈琴,然而沒有一根琴弦。
這一片的區域雕像都是直直站立的青年。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