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色無比蒼白,拍著胸口,方才的驚嚇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堪比見了閻王,使得他幾乎沒有思考便直接跑路。他猛地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冥河,那個氣息消失了,雖然然這氣息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吞天雙眼微紅,露出前所未有的委屈,與之前的霸道嗜血截然相反,抬起手更有的血跡從指甲中留出,他的目光渙散,抬起手跳著手指尖伸出來的鮮血,長籲短歎。
“所有惹過我的,都最終會成為我的俘虜,都會被我征服……你也不例外。”吞天將自己的委屈憋了回去,抬著爪子向著冥河一抓,轟鳴滔天,河水震動,掀起了巨浪,在這巨浪中,足足數十條食人魚飛出,在半空中,被吞天生生隔空抓取。
“等我吃飽了,休息好了……再去教訓他。”吞天舔了舔嘴唇,眼中的饑餓之芒閃過,左爪子抬起,手中有火散出,落在飛來的數十條石人身上,頓時傳來一陣肉香。
與此同時,陳觀潮呆呆的看著眨眼間就消失不見的吞天,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察覺到河麵上的動靜,陳觀潮並沒有的冒險踏入冥河,反而麵色瞬間慘白,噴出了鮮血,急急向上身後的天幕裂縫而去。
可就在陳觀潮剛剛踏入的天幕裂縫之時,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再次擴散,陳觀潮無奈一笑,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食人魚群將清澈的河水再次掩蓋,隻是那看向陳觀潮的目光的隱隱帶了一絲怯意,他們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吞天的離去使得它們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似乎是士氣受到了打擊,在這平靜的河水中,第一次出現食人魚們安安靜靜的沒有鬨騰的局麵。
可是哪怕這樣,陳觀潮也不想在此地多待一分鐘,他毫不猶豫通過天幕裂縫,來到了桃花源的地界,踏著擎天劍禦劍而下。
很快的,鼠老虎找到了被丟在一邊的打狗棒,呆呆的跟在陳觀潮身後,待看清陳觀潮腳下的劍依舊氣勢不減,他的瞳孔縮了一縮。
“都是狠人!”鼠老虎喃喃自語,帶著無可奈何,抓著打狗棒,身子刹飛向黑格子身前站定,右手掐訣,幻化出的一道五彩靈石,向著天幕拋去。
神秘的波動持續回蕩,天幕出現的裂縫緩緩愈合,天空已恢複了往日的一片祥和,唯獨天空中的太陽似乎失去了溫度,空有其光芒。
黑格子和鼠老虎,在天幕被修複後落在了小木屋外,今天這個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是一團漿糊,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責任,隻是陳觀潮一回到茅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隻留下兩個乾瞪眼的東道主。
“這可怎麼辦,吞天絕對還會回來的,說不準頭腦一熱直接妖身降臨,真是要被氣死了,這破狗真是難纏的很,打得過就慢慢戲弄,打不過跑的比兔子還快,是一條癩皮狗。”鼠老虎瞧著陳觀潮的小茅屋,聲音朗朗,偷偷瞧著茅屋的反應,另一方麵看向黑格子。
危機消散了,遠處的鴿子也被此地的吸引,數十隻鴿子陸陸續續趕來要一睹陳觀潮的真容,鼠老虎此時在頭疼吞天的事情,更是無心顧及這些鴿子,反正月底會有業績考核,完不成自有懲罰,現在在我麵前嘚瑟,月底自有爾等苦頭吃。
麵對如此的陳觀潮,最大震撼的要屬大黃,想到在之前自己無聊時總會咬住陳觀潮的衣服,當時陳觀潮本就穿的破破爛爛,好幾次差點讓其光著屁股,原本以為的老好人,如今卻是如此生猛,怎麼能讓它不憂心,最重要的是,陳觀潮身上的氣息,讓他本能地心悸,陳觀潮踏出天幕後的一切都被隔絕,但是他感覺陳觀潮從上麵轉了一圈後,變得有些可怕了。
想到被自己敬佩的同類,竟然沒了蹤跡,就算大荒再笨也猜得到定然是逃掉了,這更使得大黃不知不覺中對陳觀潮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此刻,給予大黃極大震驚的陳觀潮則是死死咬著牙關。
“該死的,這神識攻擊的後遺症竟然轉麼大,隻是稍稍散露出氣息而已的,竟然會受到如此強烈的反噬。“
“定然是遺漏了什麼,我記得第一次用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