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終究包不住火,既然避不開不如直接告訴她。
正當陳觀潮要坦白時,一道長虹自天邊飛來,長虹中的鼠老虎雙眼眯起,在靠近的片刻,手中黑影一閃,打狗棒驀然出現。
砰的一聲,八方震動,塵土平地而起,鼠老虎單爪撐地,打狗棒被另一隻爪子握住,隨著鼠老虎的起身,打狗棒之上黑芒閃爍。
一旁偷聽陳觀潮說話的大黃嗚咽一聲,頓時捂住了耳朵,與此同時,玩捉迷藏的小柔兒也是一個趔趄,解開了眼睛上的布條。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鼠老虎的身上。
鼠老虎的化棒為棍,在手中翻轉數圈之後直直指向了此刻插在地上巨大冰晶‘棺材’。
“吞!天!”
不待陳觀潮阻止黑芒瞬間落在棺材之上,哢嚓之聲震耳欲聾,冰晶棺材瞬間炸開,露出了的被黑布包裹的屍體。
鼠老虎一呆,立馬捂住了鼻子,與此同時一股難以的描述的腐臭氣息向著四麵八方擴散。
陳觀潮眼疾手快,一揮袖子,一道寒氣從袖子中飛出,刹那間冰晶棺材完好如初。
做完這一切,陳觀潮看見了周如是正看著他。
“昨日傷你的黑衣人,被我逮著了。”
此言一出,陳觀潮的識海之內頓時響起吞天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算計我……”
說著,冰晶棺材之內的屍體突然睜開了雙眼,隻是的這雙眼睛裡沒有任何神采,反倒是有種木然。
一陣叫聲突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鼠老虎拄著打狗棒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抹著笑出來的淚水:“吞天,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快,請我的禦用畫師過來,今日大喜,我要將這畫下來掛在房間裡日日觀摩。”
“犬落平陽被鼠欺,我的沒落隻是暫時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彆高興的太早了……”
吞天周身的冰晶突然出現在道道裂紋,隻是下一刻這裂紋便不再蔓延。
陳觀潮道:“吞天,難道還想在打一場不成,即使你有心,但是你這軀體……”
陳觀潮帶著歉意看向周如是,吞天不能殺,今日的吞天已經相當於鳳梧郡大陣的半個陣靈,一旦死亡後果不堪設想。
周如是的淡定讓陳觀潮驚訝,看出了陳觀潮不解,周如是解釋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來報,今日不殺他,來日我與他隻見必有一戰。”
幾乎是周如是出現的瞬間,吞天也看向周如是,此時吞天變得極為嚴肅,看著周周如是卻又像是沒有看著周如是,同樣奇怪的還有周如是依舊是周如是。
有一刹那,一股強大的寒氣從眾人的心頭滑過。
陳觀潮覺得周如是氣息在一瞬間竟然出現了的變化,似是周如是卻又不是,那股陰冷的氣息仿佛來自地獄,自己的心臟在那氣息之下竟然慢了幾拍。
兩人之間隱隱出現了火花。
鼠老虎突然尖叫一聲:“不好,我還有事情要沒及時處理,先告辭了。”
不隻是巧合還是鼠老虎故意為之,吞天與周如是之間的詭異氛圍突然被打破,兩人同時冷哼,吞天控製著的冰晶棺材緩緩飛出去跟在鼠老虎的身後漸漸遠去。
一直目送著吞天,直到吞天消失後,周如是才收回視線,眼底深處的戰意的在熊熊燃燒,隻是戰意似乎不屬於的周如是,更像是一種身體的本能,使得周如是的表情看起來急劇波動。
片刻後,恢複了平靜的周如是轉過了頭,看了陳觀潮一眼,飛入桃花林消失不見。
短暫的相聚後不歡而散,陳觀潮明白周如是身上定然發生了什麼,方才的氣息,不是一個人類修士該有的。
"我們也走吧。"陳觀潮拉起了小柔兒的手,緩緩向著的小木屋走去。原本是要打算去問問鼠老虎有沒有關於刺客聯盟的消息,看來短時間是去不了了。
回到了小茅屋,自始至終沒有看到徐薇的身影,想到昨日的圍殺陳觀潮有些擔心,不清楚她有沒有受傷,看到了此刻蹲在一旁的大黃,陳觀潮說道:“你主人呢,帶我去看看……”
大黃耳朵動了動立刻抬起頭又重新落在爪子上,像是沒有聽到,陳觀潮看了不由來氣,這狗子膽肥了不少,剛一抬腳,大黃嗖爬了起來,向著小柔兒的房間跑去。
“找我什麼事?”女子聲音冷清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