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的確厲害,但是陳觀潮不知道大黃到底聞出了什麼,按道理來說吞天身上的腐臭味不應該讓狗鼻通天的大黃瞬間嗅覺性死亡嗎,怎麼聞得出其他的味道。
“昨天很倒黴,不小心躲進了刺客的老窩。”陳觀潮訕笑道,為了打消疑慮又補充了一句:“那帶頭不是個女的嗎,不過彆多想那女刺客修為高深,我躲了一夜也沒敢動,直到刺客走了我才有機會逃出來。”
陳觀潮想著,大黃再厲害,也聞不到我流鼻血吧,在回來之前我還特意去湖水裡洗了一個澡,與蘇小小隻見本就沒有發生什麼,難不成還能有其他什麼味兒。
陳觀潮其實很想坦白的,隻是一想到要說,看著蘇曼曼洗了一晚上澡他就有些不寒而栗,若是被徐薇知道了,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兩人之間稍稍有點起色的感情,會瞬間因為這一件事產生隔閡。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大黃說你的身上有女子的氣息。”
徐薇說出心中憋了一早上的話後,顯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現在得知真相後的,心中的小委屈立馬煙消雲散。
趁著兩人解決小誤會的時間,棕熊與桐樹精的戰鬥已經落在地上,不斷有塵土飛揚,時不時夾雜著一塊塊碎石。
棕熊喘息,咆哮中它的身體被甩了出去,桐樹精根須擰在一起像一條鞭子再次衝去,一時間劈裡啪啦的空氣炸裂聲使得周圍樹木紛紛爆開。桐樹精此刻枝葉儘數被毀,此刻光禿禿的,但是根須之上的力量的似乎不曾有絲毫減弱,此刻看起生機暗淡。
這時,天空劃過幾道霹靂後,在碧空萬裡的天空中,突然落下來雨滴。
就算是妖也有力竭的時候的,隻不過堅持時間的各有長短,但凡具備生命的,都會逃不過對力量的依賴。
桐樹精的部分根莖,深深刺入泥土裡,四周的樹木以肉眼的蘇的出現了衰敗的跡象,即使在雨水中,這衰敗跡象也顯得格外的突兀。
陳觀潮和徐薇停在半空中遠遠觀望,沒有向前挪動,陳觀潮已經認不出自己到底有沒有見過的這棵桐樹精,他與三顆桐樹精打過交道,其中兩顆已經徹底死亡,隻留下了官道拐角處的那一顆。
“我們見過這顆桐樹精嗎?”陳觀潮問道,畢竟徐薇吸收了木靈之種,木靈之種對於木屬性的植物的擁有極其敏銳的感知力,桐千蘭擊殺桐一,正是為了木靈之種。
“是我們見過的那棵,隻不過這顆比之前的兩顆桐樹精要遜色很多。”
雨傘下,徐薇同陳觀潮站在一起,遠遠觀望著,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麼小,兜兜轉轉又遇到,說起來這顆桐樹精還曾幫他們擺脫過周家的殺手。
“我們走吧。”陳觀潮沒有興趣濫殺無辜,不管是人是妖更不會插手妖之間的鬥爭。
就在這時的,陳觀潮突然看向了遠處。
徐薇沒有說話,與陳觀潮繼續前行。
聲音很弱,特彆是在大雨中,一道細微的動靜的引起兩人的注意。
不一會,他們便看到此刻在樹林中狼狽不堪的一個泥人,那人兒的衣著已經看不清楚,像是剛剛從的淤泥中爬起來,整個麵容,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
隨著陳觀潮的靠近,那泥人驚喜的抹了一把臉,高聲揮舞著雙手:“陳兄弟,陳兄弟,我在這兒,是我……柴扉。”
看到陳觀潮的出現,柴扉渾身充滿了力量,隔著數十丈的,跌跌撞撞跑向陳觀潮。
“你是來查那個案子的?”陳觀潮一揮袖子頓時一道水柱湧現,圍著柴扉一轉之後衝儘了汙泥。
他真是想不通,為什麼柴扉一個凡人會插手在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中。
柴扉道:“今日來我隻是個帶路的,幸好有隻棕熊救我,我是跟著動靜來看看……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柴扉的話,信息量太大,陳觀潮一時間沒搞明白,隻聽柴扉快速說了血色湖泊發生的異象,以及死裡逃生的重重,陳觀潮這才恍然大悟。
“這樣說來,先前那棕熊也曾陷入了血色湖泊中,是你救了它。”
柴扉點點頭,拉著陳觀潮的手焦急道:“陳兄弟,求求你救救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