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它嘴裡吊著的是什麼嗎?”
“知道。”
“非要不可?”
“……”
徐薇沒有答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如是這丫頭看來是已經做出選擇了,既然是來取命牌,不如替老夫稍幾句話給那丫頭。”老人似乎鬆了一口氣,在陳觀潮眼中,老人的眼中多了很多擔憂,最終的都在開口間,化作了淡然。
徐薇躬身抱拳,老人道:“告訴她,離開了周家,此後周家的存亡與她再無乾係,她與周家的一切也再無乾係,告訴她融魂之道艱險,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不要忘了本心。”
這“本心”兩字咬字極重,似乎另有所指,陳觀潮與徐薇二人皆點頭稱是。
隨後的大黃便被的放在了地上,順帶著的中的玉牌也隨著大黃落地,被掛在大黃脖子上。
老人又看了陳觀潮一眼道:“你認知這隻貓?”
“以前見過一條極為相似的,是不是晚輩也不確定,隻是看著心喜便追了上來。”
周祖之顯然是不信,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也沒有點破,任由黑貓從手裡掙脫。
黑貓自由後,立刻躲在陳觀潮的身後,竟是看也不敢再看那老人一眼。
“去吧……”
周祖之揮了揮手。陳觀潮、徐薇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離開了,直到重新走到了懸崖,徐薇突然說道:“周伯伯恐怕命不久矣。”
話語剛落,卻見黑貓的動作似乎頓了頓,很快便恢複如常,在兩人一貓一狗離開時,老人有意無意說道:“恩怨是非皆是有頭有尾。”
雖然陳觀潮聽得摸不著頭腦,但是總覺得老人這句後的似乎是對這黑貓說的。至於這黑貓是不是柳青枝,到了現在陳觀潮依舊不敢確信。
徐薇神色古怪的看著陳觀潮問道:“你真的認識這黑貓?”
陳觀潮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解釋道:“若是沒有猜錯,你就是的柳青枝吧。”
黑貓聽了陳觀潮話,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的閣樓的,口吐人言:“原本是報仇的,可是剛剛才發現找錯人了。”
黑貓如此說,自然是默認了陳觀潮所說。
山崖的半山腰處,周如是痛苦的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直到察覺到了什麼這才重新站起身,幾個呼吸間的額頭間的汗水竟是刹那間消失無蹤,眼中的痛苦更是刹那消失,刹那間變得冷冷清清。
片刻後,三人再次碰頭,看著被陳觀潮遞過來的命牌,周如是神色複雜,待聽到陳觀潮轉達的話語後,周如是變得更加沉默了,站在石壁之上,半晌向著閣樓所在拜了三拜這才領著一行人踏入密道,至於多出來的黑貓,此時自然被其忽略。
從現在開始,她周如是徹底自由,從此的與周家再無瓜葛。
一路上周如是的順著密道不斷穿梭。
陳觀潮和徐薇並不知道在走出閣樓後,那做的坐在閣樓中的老人緩緩化作一道青煙緩緩消失。
周祖之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關押周屠密室之中,這時甲子歲月以來,周祖之第一次來到這密室。對於腳下的屍體,周祖之皺了皺眉。
周屠看到後,哈哈大笑道:“好侄兒,今日是有什麼喜事發生嗎?”
此時的周屠再也沒有之前的瘋癲,雖然衣著邋遢,雖然蓬頭垢麵,不知為什麼竟是多出了一份的說不出的氣質。
“托你的福,我才的八十多歲,長得確實像你爺爺。”
“是啊。”周屠極為讚同,不過依舊道:“長得再老也是我侄兒。”
周祖之的言語並沒有激怒周屠,周屠反而繼續感慨道:“你這麼做有意思嗎,周家已經沒落太多,放我出去,我來重振家族。”周屠的激動道。
這是兩人第一麵對麵談話,周屠變得極為激動:“你的壽元已經不多,不如撤回你的靈力,這樣的你還能做活的十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周祖之不在意的,平靜笑道:“周家的血脈凋零,如今的年輕一輩已經徹底淪為凡人,隻能劍走偏鋒的從鬼怪身上竊取一絲生機,直到今天我的大女兒走了,脫離了的周家,去追尋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