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和煦。柴扉看著麵前看著的眼前的燒餅攤子,嗅著空氣中蔥花香味兒,鼻頭一酸,心更酸。這段日子他過的不太好,可以說這些年他過得並不好,昨天還是沒忍住從府衙辭了職,過程很順利,辦事效率一等一的高,辭了職不隻是失去了俸祿、地位這麼簡單,更關鍵的是此刻他才想起來身上已經沒有什麼餘錢,就是下個月的房租他都有修湊不出來。
昨天試著出去找些事情做,可是身為鳳梧郡十多年的老捕頭,裡裡外外大家都是相互認識,一看他此刻更光棍了,便會禮貌地拒絕他的請求,畢竟在的老百姓眼裡,府衙還是一個很好的差事,柴扉突然從府衙出來,不是得罪了達官貴人,便是犯了大錯,為了不惹禍上身,他們雖然的有心相助,但是力不從心啊。
想當年,他剛來鳳梧郡時,也曾的在客棧裡當過一段時間小二,也曾學過打算盤,而如今隻會用刑具,隻會解決一些糾紛的,出了查一些小案子外,好像沒有其他的本事了。
如今可不能離開鳳梧郡的,距離老道士所說的時間還有大半年,可是的誰曾想到,離開了府衙,竟然如此落魄。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餅子攤,摸了摸袖子僅剩的幾文銅錢,心裡發愁去哪裡弄點銀子來。
其實他也想過從府衙離開後的要做些什麼維持生計的,隻是沒想到一切物是人非,向來和善的鄰裡見了他猶如的見了瘟神一般,就在出門時候,被一個莽撞小孩撞了一下,那家大人竟是直接的拉著小孩悄聲說著什麼,時不時對自己指指點點。
還是以前想的太簡單了,但是誰能料到辭職了會發生這些情況,自己在府衙時不說一心為民,起碼也沒有仗勢欺人做些冤枉他人的事情,可是如今……
不知不覺中的,走到了摘星樓前,看著進進出出的監妖司之人,柴扉竟然看到了李功陽,此刻的李功陽正弓著身子向監妖司之人解釋著什麼。柴扉快步離開,在李功陽發現自己之前離開,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李功陽曾經白白送了一顆千年人參,本來是希望他和那馬大人攀上關係的,隻是如今柴扉可沒了這機會。
柴扉急匆匆的回到了家,回想起之前放東西的地方,因為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便被耽擱了,如今剛剛好,若是賣了出去,能解決當下的燃眉之急。
“鳳梧郡之內的那些仙家的店鋪去不得的,我這種的沒有修為之人,去了簡直是的送人頭,若是的找一些識貨的黑商……”柴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敗家,畢竟不是自己出大力氣的掙到的,也就沒了那份的計較的心思。
打定了主意,柴扉一腳剛剛踏出院門,一名黑衣男人笑眯眯的從街角閃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柴扉定睛一看,認出對方是府衙之人。聽說郡守大人擔驚受怕之下真的病了,隻是這人穿的明顯是郡守府的衣裳,按理說辭了職,那些雞毛蒜皮事情與自己沒關係了,可眼下怎麼又來找自己?他滿臉狐疑地行了一禮:“這位大人,有何貴乾?”
對麵男人堆出了極為客氣的笑容,小聲道的:“柴大人,李功陽您認識吧。”
柴扉點點頭,一臉莫名其妙。
隻是看著對方越來越的客氣的笑容,柴扉的眼皮跳了跳,下意識的夾緊了藏在懷裡的千年人參,看這家夥的架勢下一句肯定是要說的這人參的事情。這十多年來,他就是一個一心撲在的公務上的木訥人,但是此刻困頓,好不容易有了些小心思,還不曾享受,便來了這麼一個攔路虎,這怎麼可以。
柴扉突然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先是點點頭,然後一個抬頭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又搖搖頭。
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麵之人的臉頰顫了一顫,笑容頓時散去了大半,柴扉心想這人以前的變臉都是這麼快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我說的是,監妖司李功陽,李大人,你當真不認識的。”男人眯起了眼睛。
柴扉沒料到的這人變臉如此迅速,就像龍卷風,心裡突然升起一陣怒火。這件事情要不就是李功陽自己主導的,要不就是這郡守府的下人從哪裡得知了這件事來敲詐自己,但是柴扉認為前著的可能性更大。
“不認識,沒聽過的,不知道,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這位大人您找錯人了。”
換了一個身份後,柴扉覺得自己的嘴巴都不利索了,此刻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陰陽怪氣。
“若是消息沒錯的話,柴大人是剛剛從府衙離職吧?”男人冷笑,又說道:“既然脫離了郡守府,若此刻郡守府的真要請你做事兒,你能推辭得了?”
柴扉頓時一愣的,有些狐疑道:“你不是來要人參的?”聽這家夥的意思,郡守大人好像又盯上他了,沒想到已經離職了,還躲不開著郡守大人,簡直是陰魂不散,隻是不是為了千年人參,難道是為了與某位大人拉上關係的?不然為什麼提起李功陽。在之前的李功陽不是已經和郡守大人搭上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