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靈兒?”
靈兒聞言望著陳觀潮,此刻的眼睛裡竟然有著淡淡的金光,靈兒似笑非笑道:“你也不是天妖國人,異鄉人。”
陳觀潮看了靈兒半晌,明明是一模一樣的樣子,聲音也是,就連氣息也是一模一樣。
“這個人太討厭了,每次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其實可以不用遺忘術的,可是人家就是這麼善良,所以,趁我現在沒有反悔,你就裝作沒看到吧……”
”我要回家了,娘要是發現靈兒不在了,會擔心的。“女子轉頭,似乎認定了陳觀潮會保密,聲音幽幽飄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她的身邊,有著什麼人似的。
“……”
陳觀潮的自然不會追上去問出個一二三來,畢竟他此刻可是算得上是通緝犯了,若果沒有特殊需要的,儘可能不動用特殊手段。
當然,在一個沒有武夫傳承的國度裡,若是暴露了自身特殊,麻煩會如影隨形。
做人,最重要要就是低調。
低調,才能悶聲發大財,也是陳觀潮一直以來力求做到的。
這個所謂的秘密基地,恐怕也要暴露了,這附近是有人家,方才的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陳觀潮不得不換一個地方嘗試恢複修為。
夜色下,陳觀潮穿過了幾條街道,再往前走,已經不見燈火,就在這時,唰的一下,一把殺豬刀突然遞到了陳觀潮麵前,一個穿著黑色圍裙留著八字胡的男人看向陳觀潮,咧開嘴巴笑了起來,露出了兩排寒氣森森的黃的令人心慌的牙齒,說道:“小兄弟,要不要買把趁手的武器。”
“不需要。”陳觀潮側過頭,出聲拒絕。
“我這把刀可是祖上傳下來,隻賣有緣人的。”大黃牙說道:“不買,將來可是會後悔的。”
“後悔?”陳觀潮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對方的牙齒,問道:“後悔什麼?”
“舉國飛升,生靈塗炭。”
陳觀潮的眼裡的凜光一閃而逝,盯著眼前的大黃牙,聞道:“你是什麼人?”
“屠夫。”
“屠夫?”
“屠儘人間修道人,一刀在手我為尊。”大黃牙一臉傲然的說道。
“沒聽說過。”陳觀潮表情漠然。
“……”
陳觀潮撇了撇嘴,說道:“若果沒什麼事的話,把刀收起來。”
“有緣人,來買一把,不貴的。”大黃牙並不願意把刀收起來。
他不收刀,刀就當在路中間,巷子就三個人寬,陳觀潮的沒辦法離開。
當然的,他可以若是委屈一下自己是可以貼著牆走……這顯然不符合他的性格。
若果他決定走一條路,若是出現荊棘,提前知道自然會繞過,但是碰上了,他卻會想辦法的將那荊棘劈開,而不是後退。
陳觀潮是打算低調的,可是在這偏僻的地方,他有足夠的自信讓眼前人低調死去。
“模樣太醜,拿在手裡怕被人笑死,所以另找買家吧。”陳觀潮再次出生拒絕,帥氣這種東西,可是一輩的事情。況且拿著這麼一把刀走在路上,更容易引起注意吧。看是一把殺豬刀,但上麵屬於人血的腥味兒可絲毫不做假。
買刀?
不得不說,這家夥真正想說的是買命,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善類,而且那無時無刻不刺激著嗅覺的惡臭味兒,實在讓人靜不下心來將此事看作是一樁生意。
陳觀潮平日裡不介意遇到這樣的人,改善一下煩悶的生活,若果時時刻刻都是魚的傅辛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打交道,是多麼無聊,可是這大黃牙說是賣刀,卻更像是一種威脅。
“既然已經遇見我了,那就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價錢吧,今天不買也的買。”大黃牙說話的同時的,手裡殺豬刀的突然間揚起,出手如風,殺豬刀魚黑夜同為一體,像是一道無形氣流向陳觀潮劈砍了過去。
寒氣逼人。
陳觀潮的皮膚緊繃,那是一種的突然被的一盆冷水倒扣在頭頂的感覺。他的發被寒氣吹的似乎要僵硬,就像是一盆冷水後突然一陣寒風,似乎要將人徹底冰封。周身的肌肉出現刹那的刺痛,就像是氣球外放了針尖一樣。
當!
陳觀潮一手拍在了刀身上。
在殺豬刀劈開而下的那一刻,準確無誤的拍在了殺豬刀上。
大黃牙身體歪斜的刹那,陳觀潮一隻手停在了他的脖頸處,那把殺豬刀也被大黃牙拿著停在了半空中。
就像是兩人交手的這一刻,時間陷入了停滯。
直到,夜風吹起了地麵上的落葉,大黃牙額頭的汗水者才滴落而下。
那隻手已經嵌入了肌膚!
於是,他不敢再有所動作,已經麻木的胳膊更是的不但有絲毫動作。
於是,殺豬刀也紋絲不動。
陳觀潮看大黃牙的後腦勺,說道:“倘若方才在你身上的發現一丁點的殺意的,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