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門吱呀吱呀的響著。
陸風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條腿已經受了傷,手從柴門上拿開,冷風向刀子一樣削進來……
傅辛帶著吱吱和柳翠兒已經離開了,但是陸風依舊不敢離開,因為那個惡魔說了,今夜讓他在這裡呆一夜。
惡魔,那個人是惡魔,他決定了,今後在一額不招惹那人,太可怕了,殺人不眨眼。
傅辛帶著柳翠兒在屋內坐下,他的手反複的摸著的柳翠兒的額頭,神情凝重起來。
不知何時,傅辛注意到柳翠兒的眉心處不對勁。
在柳翠兒的眉心處,有一小團黑氣彌漫著。
傅辛皺眉,……寒氣?!
什麼情況?
於正常的陰煞之氣不同,柳翠兒這一團,如果不仔細看,不會察覺。
若不是無意間看了看柳翠兒是否還發燒,他也難以注意到。
這哪來的?
這哪裡是什麼風寒?
是誰是放在他娘子身上的?
傅辛的身手去碰了碰。
卻見那團黑色氣竟然四散躲開,他的手拿開後,那團黑氣又很快凝聚,一直盤旋在柳翠兒的眉心上……
柳翠兒不知道傅辛這是在鬨什麼,一直用手指點頭她眉心,她的眼睛都快快看花了。
她一把拍開傅辛的手,“你乾什麼?”
傅辛指著她額頭上拿吞黑氣,“你這裡有東西,有沒有不舒服?”
柳翠兒摸了摸被傅辛碰過的地方,拿來來銅鏡看了看,乾乾淨淨的,哪來的什麼東西?
“天色已經很晚了。”她道::“我餓了,今天下午可是一點東西都沒吃。”
“你真的看不見,真的沒有不舒服?”
傅辛皺著眉,為了不嚇到柳翠兒,他沒有多說。
柳翠兒搖了搖頭,“之前有點痛,現在好多了。”
其實柳翠兒也有點意外。
她今天起床的時候明明覺得自己的風寒已經好了,隻是在被擄走的途中腦袋裡一震刺痛,差點就昏迷過去。
她以為風寒還沒有好利索的緣故。
可能是水土不服,一出了冥河她就有些不舒服,結果又感染了風寒一直沒有好。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神清氣爽,本來以為不用喝藥了。
結果竟然遇到了劫匪,傅辛又出去了,吱吱年紀太小,所以她看到對方隻是為了威脅傅辛,並沒有反抗。
那群人似乎接到了某些命令,倒也沒有為難她們,將他們關在四麵漏風的柴房一直到了傅辛到來。
柳翠兒看了一眼門外送來的熱騰騰的飯菜,起身道:“你也餓了吧,咱們先吃飯吧。”
傅辛急了:“彆啊,我們再坐一會兒,湯還沒上來!”
他還沒有收掉那團黑氣,他怎麼能走。
柳翠兒瞥一眼傅辛的僅僅抓著肩膀的手,沒好氣道:“晚上的時間還長,什麼事情吃了飯再說。”她實在是餓急了,而且也冷極了,屋子裡熱,但一時半會還是緩不過來。
傅辛趁機摟住她,手托起她的後腦勺,將自己的眉心貼在她的眉心上,“飯菜好吃,但是你更好,秀色可餐。”
黑氣重重一顫,旋即被傅辛的強大的神識之力包裹吸入自己的識海。
柳翠兒微微一怔。
不知是不是錯覺,盤旋在的眉心處的隱痛,突然消失了?
她納悶的看著傅辛,難道他剛剛做了什麼?
柳翠兒的身體舒服了,心情也就更加的好了,嗔怒道:“放開我,門還開著呢,讓吱吱看到了怎麼辦,不乾正事。”
傅辛沒想到她這麼害羞還沒推開他,一時心猿意馬,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看到了就看到了,早晨不是剛看到過嗎。”
柳翠兒顯然不知道傅辛的臉皮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厚,羞紅了臉:“還敢提早上的事情,吱吱進來的時候你還睡著,但是為什麼她睡到我身旁的時候,你的被子在她身上。”
說完她推開傅辛,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傅辛氣的夠嗆。
好紮心啊。
前一秒含情脈脈,現在又將早上的事情推給他。
柳翠兒前腳剛走,傅辛就追了出去。
他必須搞清楚黑氣是哪來的。
傅辛懷疑是黃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