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將自己如何被迷惑的原由說了出來,立刻打消了三位弟弟的猶豫。
畢竟,他們這位嫂嫂平日裡看起來比周一更像是男人,但是卻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對他們兄弟四人更是關心照顧。
四兄弟原本是住在一起的,周一成家之後,隻得搬出來住,他的房子還是兄弟們一起搭建起來的,兄弟之間的情誼非同一般。
這麼一解釋,傅辛都有些動容,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血手,對周一交帶道:
“我們這些都是孤家寡人,所以這次你就不要去了,護送送血手回去便是大功一件。”
周一頓時著急了,麵對這位的新任上司他並不了解,以為對方是要拋棄他了,頓時心急如焚。
周二、周三和周四同樣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聽的傅辛繼續說道:“你的任務當然不止這些,我還需要你拿上我的信物調集更多的高手,這裡的東西恐怕已經被一些門派察覺到額,過不了多久,會聚集更宗門的弟子。”
傅辛突然放低了聲音:“我需要你帶來援軍之外,還要記錄這次來人都歸屬於哪些勢力,還有各勢力的天驕及他們之間的關係,事關我監妖司的安危,所以你肩膀的擔子很重,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周氏四兄弟聽到傅辛這麼說,這才激動起來,對他們而言,高高在上的殿主大人能耐心解答他們這些疑惑是不曾有的。
但是此刻殿主大人真真實實的向他們解釋著他的計劃,著說明什麼,兄弟四人心裡十分清楚。
周一帶著血手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臨走時,傅辛特意將周一帶到了一旁說了些什麼,等周一高高興興離開的後。
傅辛突然湊到了陳觀潮身前,將一個小匣子塞入他的懷裡,陳觀潮疑惑著拿起匣子打量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詭異之處。
傅辛示意陳觀潮打開,陳觀潮稍稍猶豫了一下,咯吱一聲就這麼打開了,待看到匣子裡東西是,陳觀潮的麵色變得陰沉起來。
“給我這東西做什麼?”
匣子裡的東西就是那支化鬼筆,這化鬼筆的威力陳觀潮剛剛才見識過,在他看來,這更像是一種邪道修士的法寶,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將鬼氣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但是後遺症的也是巨大的,就像方才,周一施展術法之時,隻是稍稍被影響,周一差點走火入魔甚至被控製。
“這是一把雙刃劍!”陳觀潮說道。
傅辛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其實這件法寶是我早年做任務時偶然得到的,其主人是一名邪道修士,我是從屍體脊柱裡找到。能被藏的這麼深,必然不是什麼凡品。你也知道,我……”
陳觀潮打斷來傅辛的話,他明白傅辛要說什麼,不就是吹噓的他的眼光有多毒辣,運氣有多好雲雲。
這麼古怪的東西,說不定還潛藏著其他危險,陳觀潮正要拒絕,隻聽傅辛小聲說道:“隻要兄弟助我在那古墓裡得到些什麼東西,或者重要線索,這的寶物大家各憑本事……”
與此同時,正陽學宮弟子在行進途中停了下來。
“老師,為什麼不殺了他們,他們這些流民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偷我們的馬匹,應該立即處死。”
“對,我們貴族的威嚴需要用鮮血去守護,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
“是啊,老師,請老師允許我們去殺了那群流民,我父親的吏部尚書,我們家的家族威嚴不容玷汙。”
……
原本吵吵鬨鬨的隊伍因為流民偷馬匹產生生了激烈的討論,身處後方的柳翠兒等人目瞪口呆的看一群少爺小姐將為晚了這麼點小事將家族榮譽拉了出來。
榮譽需要鮮血去守護?流民的血就能維護榮譽?
這是世道變了,還是她柳翠兒沒見過世麵?
然而一旁的陸風見怪不怪,反倒是好奇的看了看吱吱和柳翠兒,發現她們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們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陸風說著,招來手下,隻等柳翠兒一點頭,他願意派出所有護衛護送兩位小祖宗回去。
“他們要殺流民你怎麼看?”
柳翠兒要搖頭示意自己無礙,反而指著前方問陸風。
這些日子以來,陸風雖然囂張跋扈,但是並沒有做過什麼強搶民女之類的荒唐舉動,在內心裡,柳翠兒認為陸風從本質上講隻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
陸風撇了前麵一眼,恍然大悟,搖搖頭道,“你是幫不了他們的,那幾個人的背後都有軍方勢力,就算實在皇城,他們殺一兩個平民,官老爺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流民主動……”
“哎!你們就當沒有看見吧,殿主大人初到京城根基未穩,若是招惹了他們,恐怕……”
陸風沒有繼續說下去,看到柳翠兒和吱吱臉色鐵青,以為說動了她們。但是下一刻,柳翠兒和吱吱幾乎同時向人群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