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陳觀潮走出屋門。
他的眼中依舊帶著迷茫,但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他握了握拳,能感受到體內的靈力自此濃鬱了一絲,也就是說,這一切可能都是青色玉簡的功勞,它可以將金光燦的力量轉移到自身。
陳觀潮是一個謹慎的人,但是靈力連續兩次增長,似乎印證了他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他的分身可以反哺本體,但是對於控製機製卻依舊一頭霧水,陳觀潮想破腦袋也沒有絲毫線索。
此刻還是儘量不要離開學宮。
這裡是正陽學宮,擁有大唐最多的藏書,陳觀潮決定先去藏書閣看看。
根據孟獲的說法,自己現在可就是天極宮弟子,是特招生,還是學宮首位特招生。
有些事情,恐怕還要自己確定才能知道,陳觀潮四周看了看,發現這天極宮除了少數婢女仆從外,竟然沒有看到其他天極宮弟子,空曠大殿內冷清的可怕。辨彆了一下方向,向孟獲的住所走去。
宮殿很大,陳觀潮走的很慢,生怕一個不小心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畢竟身份越高,對麵子看的就越重,自己一個特招生很定會引起其他人不滿。
不過很快,他的步伐快樂起來。
他的心情逐漸平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到熟悉大門的,感慨道:“這胖子的地位果然不一般,比我住的豪華多了……”
“哈哈……”
他正要推門,房內傳來一陣大笑聲。
這聲音極為耳熟,又有所不同,笑的似乎有點過頭,陳觀潮環顧四周,最終卻開聲音就是從房間內穿出來,
他猶豫了一下,向前走了幾步,從門縫中看向裡麵,映入眼簾的是一長大床。
仔細一看,兩名苗條身影似乎蹲在床頭,孟獲則是光著膀子哈哈大笑,似乎很享受。
孟獲的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但是兩位婢女一人一隻腳不斷揉捏。
發現門外有人,孟獲頓時將腳從婢女手中抽走,似乎扯動傷口,一時間呲牙咧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觀潮竟然從孟獲額頭上看到密密麻麻的汗水,而且嘴唇剛剛有點血色,若不是此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活脫脫像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
看到裡麵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陳觀潮放下心來,直接敲門,道:“孟兄,不要緊張,是我。”
孟獲鬆了一口氣,跳下床,不是自己害怕的人,這讓他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陳觀潮心裡嘖嘖稱奇,這胖子從滅魂嶺回來時簡直瘦成了皮包骨頭,還沒兩天,已經恢複到往日的五六成。
孟獲一把摟住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擠眉弄眼,得意的撇了撇兩位貌美如花的婢女。
陳觀潮任由孟獲拉著屋內坐下,這才仔細打量起孟獲,孟獲的額頭上果真是汗水,甚至在臉上還有難以掩飾的病態蒼白。
“你們下去吧,記得不要告訴王宮那老頭子……”孟獲揮了揮手,知道兩位婢觀賞房門,這才看向陳觀潮說道:
“這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了。”
“你雖然是我的恩人,私下裡咱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在王宮麵前,你需要稱呼我為先生。”
看到陳觀潮臉色不對,孟獲著急解釋道:“王宮就是學宮宮主,那老家夥和我不對付,我這麼說也是怕他拿你開刀。”
蜿蜒的山路上,兩名苗條婢女,快步下山。
直到遠離了天極宮,兩名婢女的步子才放緩,兩人在一顆樹下休息。
一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四周無人,抿了抿嘴。
另一名婢女揉了揉耳朵,深深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她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事情,孟前輩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事情不讓老宮主知道?
是偷偷挪用學宮資源療傷的事情,但是那少年……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在這正陽學宮內,誰不知道孟前輩是個笑麵虎。
一般人要是真和他客氣,估計會被整的很慘,為什麼一個少年和孟前輩車兄道弟,和以往的他們印象中又腹黑又厲害的印象相比,陳觀潮下一刻應該被打斷腿扔下山。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還是沒有開口,隻是看對方的眼神,都看了彼此的困惑。
“竟然還沒有被扔下山來,那少年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怪事年年多,就連學宮也是如此。
兩名婢女一前一後下山,去了醫堂。
陳觀潮麵露疑惑,記憶中中胖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很少將什麼人放在眼裡,看到胖子如此認真的態度,他反倒對這位老宮主有點興趣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陳觀潮臉上表情逐漸呆滯。
成為天際宮弟子後,隻能在山上待半年,之後便要去戰場曆練。
這……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