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下墜的隕石消失,漸漸消散的千萬人在同一時刻,身體重新被凝聚,如同時光倒流。
皇帝大怒之下,責令大理寺接手此事,三日內給出結果。
一名青袍男子踱著步子,連連哀歎倒黴。按道理說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一般都是內部解決,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高門,按道理來說怎麼也輪不到剛剛上京述職的自己,皇帝這麼是要借機拿黃家開刀哇。
不一會兒,一份房契擺在了他的麵前,他忍不住磨刀霍霍,這事要是做好了升官發財,若是……
呸,一定要滿足聖意。
身在正陽學宮的公子哥,在一頭霧水中被請到了大理寺,看著眼前的地契,一臉莫名其妙。權貴在城內買私宅是很常見的現象啊,這也犯法?
“這是不是你的院子”
公子哥點頭。
“你有沒有劫持雲家小姐?”
公子哥一臉茫然,片刻後說道:“沒有。”
“拉下去,打。”一名青袍男子大手一揮,立刻有人上前。
公子哥正要掙脫,突然驚醒這裡是大理寺,搞不好會惹大麻煩。
片刻後,兩名青衣人拖著公子哥再次出現。
“你有沒有劫持過雲家小姐?”
還不待公子哥開口,隻見黑衣人起身抿了一口茶,一揮手:“打。”
公子哥何曾受過如此待遇,破口大罵。
一名青袍男子瞥了一眼兩旁的青衣人,不一會兒公子哥的嘴巴被堵上了,邢獄內傳來陣陣悶哼聲。
經過數次“審問”,公子哥終於招了,他劫持過雲家小姐。
青袍男子拿著剛剛寫好的卷宗,吹了吹未乾的墨跡一把拉住公子哥的手嗯了上去。
不一會兒,卷宗就擺在了唐皇書案之上。
皇帝笑眯眯的拿起卷宗,瞧了片刻,點點頭。
公子哥入獄的消息不腔而走,傳遍了整個京城。
“真痛快呀,沒想到公子哥也有今天。”百姓將公子哥的遭遇說的天花亂墜,時不時就來彙報一次新的進展。
柳青月嗑著瓜子,滿臉笑意。
突然蹙眉說道:“公子哥是官宦弟子,背後的勢力強大無比。我們這樣做也隻能隔靴搔癢。”
其他人可不這樣認為。
大理寺的職責除了保護百姓不受妖邪侵襲外,還肩負著製約修行者的作用,這中案子一般來說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劫持一個無權無勢的雲家小姐,陛下一般來說不會大動乾戈。
這次借劫持中出現修行者,交給大理寺就變得無可挑剔,但是交給一個新上任的愣頭青這就有意思了。
茶館中有人躺在椅子上悠哉分析,“幕後之人這樣的伎倆,怎麼能瞞得住陛下呢,陛下將案子交給大理寺,就說明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那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唉?怎麼不催我繼續說……他抬頭看了一眼倚著門框的女子。
女子身穿黃衣,拇指推出半截劍刃,轉頭望向椅子上的少年目光不善。
這娘們就不能稍稍接一下話嗎,搞得自己一點也不高深了……說話之人趕緊正襟危坐,說道:“這代表著皇帝對朝堂局勢早已心生不滿,說不定還要敲打一二。”
“我們要對付的是公子哥,不是朝堂某一大勢力。”柳青月的眼神有點危險。
……哎呦,差點忘了這姑奶奶也是大家族之人,年輕人趕緊補救:“彆擔心,陛下不至於那麼狠。”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繼續等。”
此時,大理寺牢獄內。
公子哥看這陰暗潮濕的牢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到底是誰,這麼陷害自己。
至於雲家小姐,他早就沒什麼印象了,至於婚約,開玩笑,一個沒權沒勢的落魄郡主還想入他家的門,哼,等他出去……
柳青月大氣不敢喘一個,始終扮演著黃衣女子的一言一行。
隻有這樣,這片世界才會完整,同時頭頂的危機才能被阻止。
“我說,咱們這樣要演到什麼時候?”
柳青月無奈看了看四周,手指點睡,在桌子上留下一個個蠅頭小字。
同一時刻,分析朝廷局勢的年輕人撇了撇桌麵,嘴裡產權分析不屬於他的認知,另一邊手指在輕輕的寫下另一句話。
“第一隕石下墜的話,誰也離不開,找機會遠離墜落地點!”
柳青月點點頭,隨即轉身出門。
“這個地方的陣法原來是依靠某件東西的記憶,一旦記憶形成的環境被打破,所謂的皇宮陣法便會立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