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選擇的曲目看起來好像很平常,但他的演奏和演唱,卻透著淡淡的不舍。
臨近晚上九點,即將下班時,那兩位樂師找到劉敬信,提出想要共同演奏一首歌。
他們在一起共事幾個月了,還沒有合作過,現在人家提出這樣的請求,劉敬信自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可是,當劉敬信聽到那兩位樂師選擇的曲目時,卻一下子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點酸。
他們選擇的歌,是譚詠麟的《講不出再見》。
吉他、小提琴以及鋼琴在這裡第一次合作,竟然就是傾訴不舍,這確實挺讓人沒辦法不感傷。
抱歉,其實我也不想走,其實我也想留。但是,有更重要的人和更重要的事在等著我,真的到了要走的時候了。
既然要分彆,肯定是說再見的,可很多再見,可能真的就是再也不見了。
劉敬信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有機會回來這裡,哪怕隻是喝喝咖啡,和這裡的朋友們說說話,就像從前那樣。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轉麵,要走一刻請不必諸多眷戀;
浮沉浪似人潮哪會沒有思念,你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
是啊,不需要太多眷戀。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人生,這間咖啡廳隻是大家的一個中轉站,除了老板,估計沒有一個人會永遠在這裡乾下去。
那麼,如果真的有一天劉敬信有機會回到這裡再看看,是與老友們把酒言歡,還是物是人非?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轉麵,要走一刻請不必諸多眷戀;
浮沉浪似人潮哪會沒有思念,你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
晚上這頓夜宵,每個人都喝了點酒,大家都在說笑,沒有人表現出絲毫的不舍。
同事離職嘛,再正常不過了。
隻希望離開的人,真的可以越來越往高處走,可以有一天活得不像現在這麼艱難。
夜深了,人少了,肉串吃不動了,酒喝不下去了,終於要到真正分開的時候了。
羅思蕙借著酒勁兒,主動抱了一下劉敬信,語氣真誠的道“你一定要……加油啊!”
劉敬信沒有躲避,也沒有拒絕,他微笑著道“一定!”
起哄聲中,羅思蕙鬆開劉敬信,與幾個女同事走到遠處時又停了下來,回頭衝劉敬信揮了揮手。
就算說不出,也一定要說,否則真的好像嗓子裡卡了根刺一樣難受。
難麼……
“再見!”
“再見!”
兩天後,張遜等人回到了京都。
劉敬信將所有的行李先搬去了大楊那裡,暫時跟張遜擠在一張狹小的床上,並主動將鑰匙還給了孫國民。
緊接著,甄有才再次發來消息,確定了演出時間,要求劉敬信他們立刻趕奔蓉城。
除此之外,甄有才還透露了一個好消息本屆idi音樂節在京都舉行,並且已經開始進行前期準備工作了,friday有希望以本土樂隊代表的身份,成為邀請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