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的內心充滿了無儘的恐懼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她失去了家,身無分文,而曾經對她還算照顧的二叔如今也不管她了。
她四處張望,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周圍的鄰居們紛紛投來憐憫和同情的目光,但這些並不能改變她無家可歸的現實。
儘管平日裡的顧婉可能有些沒禮貌、目中無人,甚至做過一些令人反感的事情,但在此刻,人們心中的善良還是被觸動了。
然而,除了給予言語上的安慰,鄰居們也束手無策。
有人提議道“顧婉啊,不如你再去求一下你二叔吧。畢竟都是親戚一場,或許他不會這麼絕情的,可能就是太生氣了,誤會解開就好了!”
另一個人也附和著說“對啊對啊,也許剛才那些話隻是一時氣憤才說的。”
顧婉聽著這些話,心中一片死寂。
她太了解顧二叔的為人了,從來都是唯利是圖,不擇手段。
要不是因為有利可圖,顧二叔根本不可能理會她。
想到這裡,顧婉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聽著旁邊鄰居聒噪的聲音,她隻覺得煩躁。
“啊啊啊啊啊,你們都給我滾,少在這假惺惺的!滾啊!”
顧婉決堤著淚水,隻覺得全世界都在嘲笑她無家可歸,變成了沒爸沒媽也沒錢的可憐人。
一股腦的衝回那空蕩蕩的家,使勁摔上了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顧婉找到一個角落蜷縮著,嗚嗚的哭著,她可怎麼辦呀!
大約兩個小時過後,醬油廠的保衛科派人來收回房屋。
顧婉看到這種情況後,立刻開始耍起了無賴。
"我不會走的,這裡是我的家,你們沒有權利趕我走!"
顧婉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無論其他人怎樣苦口婆心地勸解,她都不為所動。
畢竟保衛科全都是男的,他們當然不敢輕易上前拉扯顧婉。
萬一被指責性騷擾女性或者對女性動手動腳,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於是,保衛科的頭目輕聲向身旁的一名下屬低語了幾句,隨後那名下屬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此時此刻,現場氣氛陷入了僵局。顧婉心中暗自慶幸哼,反正我就是不肯離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如果誰敢碰我一下,我就大喊非禮!
正當顧婉陶醉於自己的小聰明之中時,醬油廠的人事主任劉巧芬趕到了現場。
說起這個劉巧芬啊,她處理事情的方式相當直接,可以說是非常彪悍呢!
做事雷厲風行,眼裡不揉一顆沙子,再加上她身材高大,家裡麵條件好吃得也好,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多了,能看出是個微胖的人!
在廠裡沒人敢惹她,真要動起手來,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劉巧芬進到屋裡,看著蜷縮在角落裡的顧婉,厲聲喝道“顧婉,少在這耍臭無賴,這房子已經不是你們家的了!趕緊給我走人,彆讓我動手!那可就不好看了!”
顧婉看見眼前的人,渾身不禁哆嗦了一下,這劉巧芬在廠裡也是個狠戾人,以前就聽江梅說過沒少在她這吃虧!
顧婉壯著膽子道“我不走,這是我家,我爸媽出事了,你們就想趕我走,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你們要是敢攆走我,我就撞死在醬油廠!”
劉巧芬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看著顧婉嚇得膽子都破了,還在這強裝鎮定,真是好笑死了!
跟她那個媽一樣,本事不大就會虛張聲勢,做這上不得台麵的舉動,真是丟他們醬油廠的臉,她隻要稍微狠戾點,就慫了!
“要死往遠點死!出了醬油廠你死哪去都沒人管,彆在這胡攪蠻纏,你們家做的那些顏讚事,全醬油廠誰不知道,你還好意思在這恬不知恥的耍無賴,一家人臉皮都厚的要死,你和你那個媽一樣,臉皮都快趕上城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