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風停苑回來以後,有沒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
“沒有啊,隻是同學而已。而且你也在學校啊,不是麼。”我說,“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有招惹什麼了吧?”我真的有那麼弱麼?
“沒有,隻是覺得你這傷口……”
“傷口怎麼了?”
“你這傷口好的太慢啦,我都給你換了三回藥方了,才見氣色。”
“對了,你給我在藥裡加了什麼?為什麼香香的?”
“你聞到了?”
“嗯。那是什麼,感覺好熟悉。”
“那是百合,夏荷和白檀的粉末。”風尹說,當然他沒有告訴我的是,裡麵還混進了他的一滴血。
“就隻有這些?”
“隻有這些。”
這幾天我不再兼職校對的工作一下子清閒了不少,於是我有事沒事兒的就愛往書房裡鑽。躺在柔軟的地毯上,隔絕了一切的嘈雜,我仰望著天花板上的手繪心情大好。
此時的風尹正在一扇門外看書,偶爾也寫著些什麼,我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他的頭頂,把他有些長了的頭發染成了金黃的顏色,那頭發一絲絲一縷縷在陽光下變得柔軟,變得溫暖。
“風尹,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大師兄的?”我忽然的問他,他從陽光裡轉過頭看我,眼睛微微眯起想了幾秒鐘。
“我十歲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剛進師門。”
想不到風尹這麼小就拜師風停苑了,還想問他些什麼卻被手機來電打斷。
風尹接了來電,聽那邊說了點什麼就“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有事兒?”我手裡捧著剛讀到一半的文章問他。
“有好玩兒的,要不要一起去?”
“什麼好玩兒的?”我合上書問道。
“一個朋友說讓我去和他解決一些事情,我覺得如果你想湊個熱鬨解解悶大概也不礙事。”
聽風尹這麼一說,我大概猜到了幾分,應該是些關於那個東西的事情,呃……這個官方詞是怎麼說來著……超自然?或者……玄學……“我去的話,會不會礙你們的事?我可不想當拖油瓶。”我雖然好奇卻也猶豫,畢竟我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會,我不想給大家找麻煩。
“沒事的,我們就是去看看。”風尹說,“朋友隻是說想讓我搭把手,並不是去幫多大的忙。”
“那當然好啦!我們要去哪兒?遠不遠?”
果然,我還是一副死性不改的德行……對於這些,我貌似從來都沒有害怕過,也許是還不曾經曆什麼大事,也許是因為在潛意識裡覺得有風尹在便會安心。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風尹竟然已經被我習慣性的依賴了麼?而這種依賴對於風尹來說是不是也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