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這麼霸道?”
“光天化日之下,都這般打人?還往死裡打?打死人可是要償命的!”
“何故如此?”
看熱鬨雖好。
然圍觀諸人,亦是有些許不解,好端端的,為何打人?先前還覺得有趣。
如今聽著那些人哭救、求饒之音,愈發的撕心裂肺,頗為有些不忍,縱然有錯,稍微打打不就行了。
至於死裡打?
也太……蠻橫了。
“你們不知道,那人不好惹!”
“他是城中王家的子弟,霸王一般的人,誰敢惹?”
“而且他和這個鋪子也有些關聯。”
一側,有知情者,低語壓抑說著,以免被人聽到。
“王家?”
“哪個王家?”
“城中的王家可是不少?”
有人狐疑再問。
王姓!
京城內很多很多的,就是一些高門大戶都有一些,他們的子弟有這般形態……可以理解。
就是不知到底是哪一個王家!
“哪個王家?”
“是先前城中都太尉統製縣伯王公的家,如今,他們家雖然不比先前,卻也榮耀非凡,普通人家如何可比!”
“他們家門人故交很多很多,很是尊貴。”
“鋪子裡的那人就是王公的嫡親重孫輩,名叫王仁的,他的叔叔就是如今的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將軍!”
“誰敢惹!”
又有人給於解釋著。
低語之間,頗為欽羨,有那樣一個叔叔,當真是睡覺都要笑醒,京城之內敢惹的可是不多。
“京營節度使王子騰?”
“好像聽說他被外派了,前往邊鎮了。”
“叔叔?”
“怪不得,怪不得!”
四周圍觀未解之人恍然。
原來是那個王家,的確不簡單,他們的子弟這般霸道也可以理解,卻也……著實霸道了一些。
“這個鋪子是他的吧?”
“不然,能這樣?”
瞅著、聽著鋪子裡的人還在哭爹喊娘的聲音,又有人不忍,就算是自家的奴才,也不至於如此吧。
“不是,這個鋪子是賈家的。”
“賈家和王家素來姻親交好。”
“聽說王家在這個鋪子占三成份例,是以……那位爺才有如此動作。”
“隻是這個鋪子前段時間生意很紅火,現在不行了,再有一段時間,估計要黃了。”
又有人壓低聲音解釋著。
京城內外,天子腳下,諸般事情,又能夠有多少秘密,你來我往,街頭巷尾,便是傳開了。
“這個鋪子……我也來過的,先前買炸雞很貴的,而且現在都幾乎沒有東西賣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位掌事還真慘!”
旁側仍有人不住同情,此刻……那位王大爺還在腳踢鋪子裡的人,真是……令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兩日這個鋪子我看著都沒有什麼生意,肯定沒有銀子。”
“那位王仁王大爺著實……。”
一人歎道。
“……”
“……”
看熱鬨的多。
聊天的多。
嘲弄的多。
看笑話的多。
“王家!”
“王仁!”
“王子騰!”
“是他?”
“……,著實有些過了。”
“先前隻是聽說那些事,現在直接看到了。”
一輛尋常的馬車停靠路邊,距離那個鋪子不遠,因道路不通,稍有停下。
不曾想遇到這般事。
秦鐘掀起帷裳,看向那個鋪子,此刻……王仁還在毆打鋪子裡的人,被毆之人求饒之音越來越低。
這是兩府的鋪子。
王家將自己的三成份例買走了。
王仁隨意在鋪子裡支取銀子?
眺望鋪子深處,凝視數息,秦鐘無可奈何念叨一聲,輕歎一聲,鋪子的事情非自己能插手。
聽四周談論,這個鋪子生意已經很不好了。
都不賣貨了?
要無了?
“縱然有好生意,也得靠得住的人經營。”
“三十五萬兩!”
“王家估計能回本五萬兩就很好了。”
“鳳嬸子那邊估計不好交代!”
兩府鋪子的盈利……秦鐘還是知曉一些的。
當然,都是從姐姐那裡得知的,這幾日的利銀每日都是一千出頭,甚至於還有一日不到一千兩。
一日一千兩的利銀,其實也很好了。
然而,比起先前最初,無疑天壤之彆。
接下來怕是要更差。
而城中那麼多鋪子裡,分攤一下,一個鋪子根本賺不了多少錢,甚至於有的鋪子此刻絕對虧本了。
每一日的開銷都是花費。
連兩府都剩不了太多的錢,可以分給王家的自然更少。
若然生意在自己手上,起碼可以……,也不好說,京城內外的原料有限製。
不像前身歲月,隻要你有足夠能力,就有無限的雞和雞蛋供應。
如今的京城又有不少仿製鋪子,價格戰?
競爭便是起來了。
兩府的鋪子不想著多拉攏一些客源,連內部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還真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