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做官自然是大道。
隻是,在有能力做一些事情的時候,賺一些銀子,也是可以的,也是可行的。
那也是光明正大的,話語多悅然。
“你啊。”
“操心的事情倒是不少。”
“嗯,到時候讓一些掌事找我就好了。”
“寧榮兩府的力量,你都可以借用?看來去歲你在可兒那裡,也有不少動作。”
“金陵!”
“我了解不少,賈家和甄家的力量不弱。”
秦業瞥了兒子一眼。
剛有誇讚,就於自己說那些。
卻也不是什麼大事。
“對了,兩府近幾日好像出了一點事情,尤其是你姐夫賈蓉那裡!”
“鐘兒,你可知曉?”
剛有語落,秦業又豁然抬首。
因正月之故,自己在府中的時間比較多,出府尋友鮮少,昨兒隱約有那個事情。
一時間倒是忘了。
“有所耳聞,具體也不是很了解。”
“爹,以兩府之力,無需擔心。”
鳳姐拿了自己那麼多銀子,托金陵那邊的賈家給於照顧不難吧?怎麼說……那幾家在金陵也是地頭蛇。
聽得老爹提及賈蓉之事,秦鐘簡言應之。
“嗯。”
“你抽空去你姐姐那裡瞧瞧。”
秦業點點頭,以兩府之力,再加上城中的世交故友之力,除了謀逆大事,自己想不出有什麼難事。
“爹,我會的。”
秦鐘將手中的書放回架子上。
“母親!”
“那就是北靜王爺派人傳來的消息。”
“若是我們應下,蓉兒……就可無礙。”
午時二刻。
榮國府!
賈母院,上房裡間溫暖之地。
一眾人正彙聚其中,或是站著,或是坐著,四周往來隨伺的丫鬟們倒是不顯,皆錦繡華貴之人。
一襲褐黃色厚實長衫著身的賈政立於廳內,拱手一禮,看向端坐在獸足矮榻上的賈母。
兩府的太太、奶奶們、爺們皆站著,年歲稍輕的兩位絕麗婦人捧茶細步隨伺著。
“八十萬兩銀子!三日之內!”
“這是獅子大開口?”
“具體之事,璉兒先前也有和我細說,蓉兒固然不成器,可……賭坊的事情,因平安州……皆有損傷。”
“何以再有那些銀子?”
“打砸鋪子也是他們先動手的。”
“璉兒他們後來動手雖失禮,但……合乎道理。”
“正月以來的事情,有衝動,也是順天府那邊不作為。”
“八十萬兩銀子!”
“璉兒他們砸掉的鋪子、賭坊、機緣加在一塊,就算有損失,如何會有八十萬兩銀子。”
“不交那八十萬兩銀子,難道……蓉兒真的會出事?”
賈母穿著一件深花灰穿珠琵琶袖絳地交龍錦比甲,搭著米黃鬆針荊緞緞麵排穗錦褂。
福壽之形攢絲烙印,臨近有火爐,端坐矮榻上,膝上鋪著白狐皮褥。
左右鴛鴦、琥珀靜立著,並未打美人拳。
蓉兒的事情有結果了。
依從北靜王爺所言,誠王殿下之意,拿出八十萬兩銀子,一切可以了結。
蓉兒也會無事。
八十萬兩,也算是對於賈璉和賈蓉他們對金沙賭坊、鋪子的打砸損失賠償。
賠償!
或有應該。
卻也不可能是八十萬兩之多。
賈母蒼老的麵上掠過絲絲不滿,看向麵前的兒子,眉目挑起,再次一問。
左右太太奶奶們,也是本能看過去。
“母親!”
“誠王殿下所言為彆人索要損失。”
“尤其還死了兩個人。”
“若是三天之內不能夠拿出八十萬兩,一應諸事,順天府、刑部皆會依從大楚律法處理。”
賈政歎息一聲,拱手一禮再道。
北靜王爺傳來的消息很簡單,
同樣立於此間臨近處的賈璉垂頭不言。
“咱們家和誠王殿下也沒有什麼糾纏,何以會如此?”
“八十萬兩!”
“記得蓉兒虧了賭坊近二十萬兩銀子,再加上那些鋪子的損失,銀子少一些呢?”
“三十萬兩?”
“政兒,你親自前往北靜王府,和王爺一談。”
“若是銀子可以商談,那就無需生出太多事,誠王殿下尊貴,母親更是皇後娘娘。”
“舍棄一些銀子,倒也無礙。”
“若是銀子不好商談,誠王殿下……,我親自入宮找老太妃,若是太子殿下出麵,或有可行!”
“政兒,你即刻前往!”
“璉兒,你去刑部瞧瞧蓉兒!”
賈母頗為不解。
自從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兩府於皇家之事幾乎沒有牽連,更彆提和如今勢頭正盛的誠王殿下有牽連。
八十萬兩!
太多了。
東府是拿不出來的。
兩府就算可以拿出,也直接空了。
尤其,就算需要補償,也不需要八十萬兩銀子。
雙手交握身前,不住摩挲著,看向政兒,看向左右的媳婦、孫媳等人。
心間深處,輕歎一聲,十多年前,一些事情,都是代善公在,自己無需操心。
眼下……。
先試試能不能商量,若可……皆大歡喜。
若不可,再另行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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