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外麵有人送來拜帖!”
“那人言語是京城來的,受人相托,前來拜訪老太太!”
峨峨府邸,富麗堂皇。
青色的磚石。
細片的黛瓦。
技藝精湛的雕梁花窗,飛簷出甍。
蜿蜒曲折的回廊掛落,一步一景,美不勝收,明柱磅礴,雕刻更為精美。
流簷翹角,獸首駐足,甚是宏偉壯觀。
甄府!
金陵城名望之家,雖不若往昔,亦是無人敢小覷。
府中一處稍顯僻靜之地,伴隨一道稍有加快的腳步聲,未幾……便是話語流出。
“嗯?”
“老太太?”
“京城來的?”
“是誰?”
“拜帖!”
“……”
“世襲二等子爵!”
“恒王府讚善!”
“太醫院禦醫!”
“秦鐘!”
“秦鯨卿!”
“……”
“是他?”
“是他!”
“恒王府!”
“他竟然還是恒王府的讚善。”
“恒王!”
“恒王殿下!”
“難道……。”
“……”
“快請!”
“快請!”
“……”
拜帖落入一位須發有些灰白的老者手中。
聞侍者所報,將帖子打開,一覽上麵文字,稍有念叨,不由神色一動。
的確是一份拜帖。
也有言語擺放老太太。
可……此人?
秦鐘秦鯨卿!
是他?
前年,便是有聞他的名字,這幾日……又有聽聞他的名字,本想著也該主動相見的。
今日!
他竟然親自來了。
他的官職還有一個恒王府讚善,目光落在帖子上,凝視那幾個字,老者神情凝重。
數息之後,收起帖子,連忙語落。
……
……
“王兄。”
“你真的知道那人身份?”
“……”
“陳兄勿要著急,昨兒觀妙閣內我覺就是有些眼熟,後來想起一些,昨兒晚上又回府確認了一下。”
“應該是他!”
“連日來保安醫館的那位神醫秦鐘,台甫鯨卿!報紙上消息很響亮的那位!”
“來自京城。”
“連月來,傳揚金陵的那首訣彆詩便是其人所做,他也是去歲順天府新科亞元。”
“去歲十一月的時候,他曾經拜訪過我家!”
“昨兒我還特意詢問此事。”
“算起來,算是間接的親戚。”
“陳兄是知曉我家的,我家在京城一共兩房,金陵這裡一共十房有餘。”
“京城那裡……我一位族姐嫁入榮國府,而這位秦鯨卿他姐姐則是嫁入了寧國府,是如今寧國府的當家奶奶。”
“也是為此,去歲,秦鯨卿前來京城的時候,帶來了那位族姐相托的許多東西。”
“我也是當時留在府中,見過一兩麵。”
“怪道昨兒見到他有些熟悉。”
“我昨兒問了族叔,那位秦鯨卿是前來金陵求學的,是以……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對了,他爹爹是如今留都這裡的工部左侍郎!”
“至於昨兒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一百零一束,的確大手筆,我一年的開銷都沒有那麼多,他……直接打賞出去了,還真是……。”
“……”
“是他!”
“秦鐘,秦鯨卿!”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如此訣彆詩……是他!”
“順天府新科亞元,他……怎麼會來江南,他應該參加今歲會試才是。”
“神醫,他還通曉醫道?”
“怎麼會?”
“師師……,一百零一束!”
“他家中如此豪富的?”
“……”
“他自然是豪富的,族叔所言,京城百草廳就是他創立的,如今城中保安醫館就是百草廳在金陵的唯一合作之人。”
“是以,京城那裡的百草廳之物,基本上隻有保安醫館售賣,價格……陳兄也是知道。”
“盈利自然不菲。”
“好像還有其它的營生!”
“師師姑娘……,說來,我一直好奇,陳兄和師師姑娘之間出了什麼事情。”
“去歲都好好的,似是……。”
“……”
“和師師之間,出了一點誤會。”
“……”
“誤會?什麼誤會?到現在還沒有澄清?”
“陳兄,怕是誤會不小吧。”
“師師姑娘……,陳兄,其實甄家二老爺的事情,你不該摻和的,不太好的!”
“……”
“我……我並未摻和,隻是……隻是一時心中鬱悶而已,有些想不開而已。”
“秦鐘,秦鯨卿!”
“他接下來要在應天書院求學?這麼說……上元節後,咱們就要在書院見到他了?”
“順天府新科亞元,應該參加會試才對的。”
“好端端怎麼來江南了?”
“……”
“這我就不知道了。”
“陳兄,今兒的觀妙閣可還去?”
“……”
“不去了,囊中羞澀,囊中羞澀,王兄呢?今兒有什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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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能有什麼安排?距離上元節還有好幾日,今兒……準備去玄武湖遊逛一番。”
“當然,帶上素珍姑娘!”
“觀妙閣那裡,陳兄若是不去,素素姑娘今兒晚上可就陪彆人了?陳兄舍得?”
“……”
“同師師相比,素素還差了一些。”
“昨兒出了那樣的事情,還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