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街至興榮街這裡，的確不遠，頂多盞茶時間。”
“蓉大奶奶，小秦相公接下來還準備一直在這裡住著？”
“聽蘭兒說，再有一段時間，小秦相公又要前往城外白石書院讀書了？”
賞春閣！
二樓之地，女眷之所，並無外人，都是相熟的。
上無老太太、太太們，下麵……小叔子、小姑子也都有人照看，於珠大奶奶李紈而言，難得的閒暇。
坐於二樓視野開闊的一處，看著遠處的戲台，上麵正在唱著熱鬨喜慶的戲曲。
時而間隔有雜耍、像聲……。
兩府之內，常有所觀，雖不稀奇，卻……這裡不一樣。
這裡不是兩府。
是小秦相公的府邸。
蘭兒！
不出意外，將來是要出府的，到時候……應也有屬於自己的宅院、府邸。
自己身為母親，若然蘭兒到時候沒有娶親，也要為其好好操持了。
蓉大奶奶是小秦相公的姐姐，便是那般。
小秦相公是一個爭氣的，年歲如此，就已經晉爵一等子，府上大老爺先前的爵位也就是一等將軍。
彼此相仿。
更彆說小秦相公學業頂尖，順天府鄉試直接位列亞元，那個成績……不出意外，定可取中進士的。
將來就可直接為官了。
而小秦相公一次次晉爵，可見陛下天子對小秦相公很看好，自家是書香門第，爹爹以前也閒聊些許雜事。
像小秦相公這樣的人。
隻要不犯錯，做官之後，都會晉升很快的。
小秦相公！
將來自己的蘭兒也能如此，自己……就算再苦再累也都值了，就算隻有小秦相公的一半，自己也知足了。
小秦相公的學業沒得說，蘭兒的學業……同小秦相公相比，遜色許多。
小秦相公已經是舉人了，是以……便利之下，借了許多小秦相公學業留下的講義、經義文章。
看著那一份份批注滿滿的講義，還有那一份份語義乾練的經義文章，怪不得小秦相公可以取中亞元。
期待蘭兒將來也能做到。
白石書院！
若可，再等一二年，也讓蘭兒前往白石書院，自己……自己的學業水準……愈發教導不了蘭兒了。
蘭兒需要有更好的老師。
族裡的學堂……就算了。
蘭兒！
小秦相公於蘭兒挺好的，這是一件好事。
若是將來的京城中，有小秦相公這樣的一個人提攜、教導，於蘭兒是莫大的裨益。
至於兩府……多艱難。
蓉大奶奶！
有這樣一個弟弟，當心多歡喜。
自己！
珠大爺早早去了，隻給自己留下一個蘭兒。
蓉大奶奶！
蓉兒不是一個好的，蓉大奶奶多有……。
看得出，蓉大奶奶於小秦相公很上心，小秦相公與蓉大奶奶也很親近。
其實，也很好。
抬手取過麵前一枚點心，輕咬一口，相當不錯，不比府中的差。
觀蓉大奶奶從遠處走進，笑語道。
“等這件事辦了，鐘兒在城中的事情就不多了。”
“到時候先住在東府，等十月初，才會前往白石書院。”
“鐘兒如今是舉人了，白石書院那裡的束縛也非很大。”
“蘭哥兒！”
“大奶奶，如今蘭哥兒的學業進益不小，可舍得明歲讓蘭哥兒前往白石書院？”
林姑娘等一眾小姑子、小姑娘等人有自己的玩耍，秦可卿安心，下麵爺們所在，也沒有大礙。
就是府外又來了客人，鐘兒已經去了。
“大奶奶可舍不得。”
坐於一旁吃瓜果的鳳姐細眉彎彎而應。
“蘭兒！”
“現在還太小了一些，我準備……準備蘭兒十二歲之後，再將他送往白石書院。”
“京城周圍，唯有白石書院最好了。”
李紈白了某人一眼。
蘭兒是自己的命根子，自然舍不得。
然！
十二歲之後，可以考慮送往城外書院讀書，出城也不遠，若可……自己也能時而一觀。
“國子監也不錯的！”
“以兩府的門楣，國子監的資格不難。”
“鐘兒以前說過，如果府上老爺說話，蘭哥兒將來可以直接參加鄉試，省卻童試的麻煩。”
秦可卿斟茶。
“國子監！”
“鄉試！”
“那些……我也有所知，隻是……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小秦相公老師的孫兒送入國子監之後，未幾便是又送往白石書院了。”
“國子監，世勳貴戚的子嗣不少。”
“那裡相對雜亂一些，好處……每日裡可以回家。”
“但……連小秦相公的老師都那般抉擇，肯定不會差的。”
“白石書院也不算很遠。”
“直接參加鄉試雖好，然……考試的時候，都要看真本領的。”
“不過，於蘭兒……也許老爺也有安排。”
李紈頷首。
自己的父親就是金陵國子監的祭酒，對於國子監……自己還是相當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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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兩府這等人家來說，子孫前往國子監，很便利。
自己？
暫時還沒有定下最後的抉擇，也隻是說說，蘭兒的年歲不是很大。
也許，兩年之後，自己又有新的想法，希望蘭兒去國子監。
未可知。
“小秦相公出去了？”
“府上又有客人來了？”
鳳姐秀手伸出，指著賞春閣的出口所在。
“是恭王府的長史官來了。”
秦可卿也是看過去。
恭王爺！
昨兒鐘兒和恭王爺小王爺、小郡主都有宴飲，想不到今兒恭王府的人又來了。
“恭王府！”
“小秦相公同恭王府關係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