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清是想說話來著,卻說不出來,她剛跑上來,臉色通紅,心跳加速,氣息紊亂。現在又是又氣又羞,狀態雪上加霜,整個人都亂了,心也亂了。
剛剛要不是退得快,肯定被親到了。
路塵剛才絕對是認真的,哦不對,絕對是摟草打兔子,摟到……也不對,應該是樹上三顆棗…不對不對…
反正就是他親到了也是白親了,白撿了個便宜。
死混蛋!不但在口頭上占便宜,竟然還敢預覽動作,看姑奶奶我怎麼收拾他?
可還沒等到她出招收拾,就被糖衣炮彈給擊敗了。
金若清是氣咻咻跟著進了門,正要說“你敢讓我收拾屋子嗎?”,就聽見前麵的路塵說道“若清,你看看那些糖果有沒有你喜歡的?有的話就拿走,那一屋子糖果我要扔了。”
“扔?”
金若清像是要扔她的東西一樣,忙推開左手第一個房間。在房間牆壁的泡沫板上,插得密密麻麻的棒棒糖,像是懸崖壁上長出的一大片蘑菇。
“還有套間裡的那些玩具,你看有沒有你認識的小朋友需要,拿去送了。送不了的,我在寶逃網上開個店鋪,全賣了。”
“不能賣,好多都是珍藏版。”金若清又推開房裡的一個閣間,裡麵就像個玩具專賣店,架子擺得到處是玩具,連金若清都不禁看呆了。
“珍…珍藏版!那你快出來,快出來,彆亂闖彆人家的私庫。”
“是你說給我的,男子漢說話不要跟那個什麼一樣。”
“口誤口誤。”
路塵也同金若清一樣,快速鑽進房間裡去,又快速來到金若清身邊。
由於路塵著急往裡進,金若清又沒有退出來,於是兩人就卡在了隔間的門框裡。
兩人是麵對麵擠著,這邊的高肚皮貼著那邊平滑小腹,這邊胸口被那邊的…畢竟路塵比金若晴高出了半個頭。
金若清急忙一個側滑步,人移到了外間,手指著路塵說道“路塵,你彆得寸進尺哦。”
“彆學家長說話,女孩子家家,說話彆用手指著人,不禮貌,知道不?”路塵說著話便進了閣間,準備辨認一下哪些是珍藏版?
下午的時候,母親孫麗瑤帶他來看房間,當時便把路塵震驚得口不能言。
閣間裡有上千個玩具,不求太多,隻要三分之一是珍藏版,那就發了啊!
樓下夫妻倆在倆孩子走了之後,也聊開了。
路正通聽了妻子不明就裡的好話,氣憤地說道
“若不是我給藍衛打了招呼,你那堂弟現在指不定在牢裡吃牢飯呢。孩子回來沒多久,警方就查到孫帶在孩子綁架前,曾經跟綁匪有過接觸。你說他到底想乾什麼?有這麼拿親戚開刀的嗎?”
路正通是將茶杯往茶幾上一頓,“咚”一聲,壓著火氣續道“他要是急著用錢,說一聲,我們不差那幾個錢。確實,賽車挺燒錢的,但看在他父親的麵子上,給他幾百萬玩樂玩樂,沒問題啊!他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孩子的身上,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親戚以後就斷了吧,這是我的底線了,一筆帶過。”
孫麗瑤越聽越氣憤,她的氣憤簡直超過了丈夫路正通,騰一下站起身,怒道
“他怎麼能這麼乾呢?是他綁架的兒子?藍大哥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就說嘛,平時吊兒郎當的人,這一次乖得離譜,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孫麗瑤是來回踱步找電話,路正通見了,一把將她拉坐下。
“電話裡能說什麼?等他來了,你好好問一問,他為什麼這麼乾?問清楚就算了,畢竟我家當年受過他父親的恩惠。”
孫麗瑤拳頭一握,“你不知道?我對他有多照顧。我念他小時候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麵“姐姐,姐姐”的叫,一年半載的我都會給他劃點生活費過去,每次都不低於二十萬,他就這麼報答我的?家裡堂兄妹之間,就我對他最好,他怎麼能忘恩負義呢?對了,他那麼著急慌忙離開杭市,是不是就是怕我們追究。”
路正通抬頭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不過我估計他是去找當時跟他談交易的人。想來他後麵還是後悔了,要不然也不會跟著孩子們去到化工廠。”
“真是沒良心啊!好在孩子沒出什麼事。否則他一輩子也彆想償還得清,上一次孩子醒過來,就是因為他…算了,你說的對,這樣的親戚是該斷了的。”
路正通拍了拍妻子的手,說道“你說你,我還等著你安慰呢。你卻讓我安慰起來,走吧,休息去吧!也不知道倆孩子現在怎麼樣了?還是你說的對。”
夫妻倆牽著手向二樓上去,到了樓梯口,看到兒子的臥房門大開著。夫妻倆是真想進去看看,兒子和兒媳婦找在一塊會乾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