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龍盤澗!
父母的態度,路塵是知道的。夫妻倆是極力反對他賽車的,雖說也給母親講了道理,也講了自己的想法,但母親現在還沒有鬆口。
可是三堂舅為什麼也是這個態度,這就有些讓人不明白了,都是同道中人,相見恨晚,支持是必須的。
現在他一副對待外人的陌生口氣,應該是母親的意思。
“三叔,是不是我媽不讓你跟我說話?”路塵說著拿了椅子坐到禿三叔的對麵。
禿三叔一斜眼路塵,收回目光看著繡花針說道“你都知道了,還跑來乾什麼?我姐和我姐夫現在很擔心你。你最近最好安分一點,剛剛醒過來,最好彆碰車。”
“我就納悶了,現在賽車也說不上有多危險嘛,也沒聽說職業車手一死一大片的。還有,現在乾什麼不危險?即便是躺在家裡好吃好喝,說不定突然間得個心臟病啊,癌呀,吧唧一下死掉了。賽車隻要技術好,有一定的避險意識,要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之前我也是這麼想,但你要站在你父母的角度去考慮呀。你這一傻傻了好幾年,上一次醒過來,又因為我帶你去……”
禿三叔險些說漏了嘴,這是除了路塵是無人不知的秘密。
路塵上一次醒來因事故造成深度昏迷,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孫帶的責任。當然,孫帶也是這麼覺得的,要不是他帶著路塵瘋,也不會出現那一次翻車事故。
“呃?什麼?”路塵感覺好像是有什麼大秘密要誕生了,他總隱隱約約感覺三堂舅與父母之間存在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沒什麼,反正就是…你即便是想賽車,也彆在這三、五年去賽。”
“這三、五年不賽,那我什麼時候賽?到你這個年紀去賽?你當賽車是廣場舞呢?”
路塵一句話說得讓禿三叔感傷不已,他抬頭看著電棒,人如囚禁了幾十年的囚犯,渴望有一天能掙脫桎梏。
“唉~,是我不懂珍惜,與我年紀無關。”
這時站一邊的金飛揚發話了,“孫老師給我們講一講極龍盤澗。”
“哦,對對對,三叔,被你這一打岔都忘了來找你乾什麼了?”
“不講,沒什麼好講的。”
“三堂舅!要不要我讓我妻子抱著算盤過來?”
“什麼意思?”
“算賬啊,我妻子算賬很有一手。”
金飛揚眉頭一挑,妹妹算賬?連三元一次方程式都搞不清楚的人,能算賬?
算盤?連我都沒見過,計算器還差不多。
“算什麼帳?”
“住宿費呀,餐補費呀,各種費用,我給你說,我妻子錙銖必較的精神,我是領教過的。她要是過來算賬,你就是在這裡呼吸一口氣,她都會給你算成錢去。三叔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還欠著我妻子十萬塊錢呢,我跟她是夫妻啊,她都能算得這麼清楚。”
“她…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得配合啊,我跟我大舅哥這麼想聽極龍盤澗,你就該知無不言,言而有儘。你說咱們在被綁架的時候,你不收分文,照樣講得讓人魂牽夢繞。現在你在我家,吃了睡,睡了喝,你總得掏點什麼出來付帳吧。”
“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想聽什麼?”
“一切。”金飛揚一言概之,真會談價錢。
“對,極龍盤澗的一切。”
禿三叔搖了搖頭,真是門外漢啊!
“極龍盤澗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說的清楚,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係統,也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世界,更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境界。”
“怎麼講?”路塵和金飛揚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是彆人講的,我怎麼知道怎麼講,人家就是這麼宣傳的。極龍盤澗是我們華夏第一批賽車人組成的賽車聯盟組織。”
此時金飛揚在邊上搬了塊枕木,拿張報紙墊上,坐了下來,坐的位置是在路塵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