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龍盤澗!
路塵以為孫舞是來帶他去爬山的,而孫舞說的是學賽車的事。
“我決定了,跟你學賽車。”
“都說了,你想學賽車,你得叫我師父。”
既然不是去爬山,路塵還要進行他下午的減肥工作,也不耽擱,繞開孫舞便往樓下走去。
孫舞也不說話,跟著路塵就走,兩人出了彆墅,又到了草地邊。
草地之外就是山坡,這裡是路塵最新的爬山路線,下一半山爬一半山。
“你要跟我一起爬山哦?”路塵回頭看著孫舞問道。
上一次她跟金若清陪著爬了一次山,兩女人之後打死也不再去了。跟路塵爬山,急性子的孫舞實在受不了蝸牛的慢。
“你教我賽車,我教你功夫。用功夫來減肥,更快。”
“不,爬山我能持續。練功夫,我真沒那天份。”
“教我賽車。”
怎麼還較上勁了,“叫我師父,我就教你。”
“師父。”
“咳咳咳……你你你…”
路塵真沒想到孫舞張口就叫出了“師父”。一直以為依著孫舞的個性,讓她叫師父比讓她死更難。
都是一方領域的霸主,心中的驕傲已成習慣,誰也不會輕易屈服於誰?除非對方的技藝到了高山仰止的地步,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孫舞一聲“師父”叫了,斜睨著眼看著路塵。路塵的反應完全在孫舞的意料之中,讓叫師父完全屬於刻意刁難。
以為她孫舞叫不出口,現在一聲“師父”叫出,路塵除了吃驚,就是不知所措。
“小舞啊,這個學賽車很苦的,你要三思啊!我剛剛耳朵有點渾濁,什麼也沒聽到,你說這午覺睡得人有些老年癡呆,走了哦。”
路塵說著就要轉身,而孫舞一指戳在他的右腋窩邊,頓時讓他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
“師父。”
“哎呀,你不要叫了行不行?我跟你直說……”
“路塵,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言出必行。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把話說出口。這會讓作為一個女人的我瞧不起你,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叫你師父,你就應該,必須教我賽車,你以為我一句師父叫出口是容易的嗎?”
生氣了,這可怎麼辦?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中學生啊!你外表看著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可你的年紀不是十七八歲,你是二十七八了呀。
你的思維已經固化,意識形態已經成形。我即便真心,用心,死了心地教你,你學到死也不可能在賽車的領域,有什麼傲人的成績呀?
大好青春,追求點彆的不行嗎?比如說找個好老公,結婚生子,當媽媽不好嗎?
好像小朋友也不行,她還沒有從她未婚夫的陰影中走出來。
已經被逼到這份上,師父也喊了。路塵更擔心孫舞以後從早到晚在他眼前晃,那他不得煩死。
“行行行,知道了,教你教你。早知道就讓你叫老公了!”
如果讓孫舞叫老公,或許就能把她賽車的心願給堵回去了。
“你說什麼?讓我叫你什麼?”
路塵一聽孫舞冷到極點的口氣,心知不妙,轉身就要往山下跑。
身子是轉過去了,腿也邁開了一條。糟糕就糟糕在,還有另一條腿落在了後麵。
留一條腿在孫舞的視野中,足夠孫舞乾些什麼了。
在路塵沒有跑出第一步,他的腿就被拌了,口無遮攔的下場很淒慘。
他們的位置就在草地邊,草地完了就是坡,現在是正值夏季,坡道長著沒有修飾過的草叢。
路塵被拌倒,一個大馬趴順著坡道就往下滑。他像是趴在衝浪板衝浪,無拘無束。他是想抓住草叢止住身形都辦不到,浪太高,滑板太滑,重量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