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他?嗯?你剛剛說他什麼來著?”
顯然,這次董事長要認真聽了,不是剛剛的隻聽音不理意。
曾成林把之前所說的概括一下,說給董事長知道。
“成林,給他打電話。這小子肯定還在海市,來海市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翅膀硬了。”
路塵這邊的電話也不少,剛知道有三萬名挑戰者,就有陌生電話打進來。
問了才知是東部賽區處長的秘書,後來處長自己也打來電話。
這邊的電話剛掛,父親的私人電話就來了。
路塵心說壞了,老頭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說的定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海市是挺大的,可圈子套圈子,圈子影響圈子。如果真跟圈子有關的事情,海市就變小了。這邊響起一個屁,外灘十公裡都能聞得到。
路正通就想問問兒子,來了海市怎麼不去看他?怎麼不去海市的彆墅坐坐?在外麵瞎溜達什麼?
哪曾想電話一接通,便被兒子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誒,我說爸,你說你一出家門就個把月。又是拋妻,又是棄子,家也不要。你說你多久沒給我打電話了?你這董事長一天忙什麼呢?我是你兒子,你都不怎麼聯絡?那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邊,你是不是也不打電話?你這麼做可不大對哦。”
路正通把電話拿到眼前看了一看,瞟了一眼邊上看其他地方的助理。
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哪有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就昨天沒打電話,前天才跟他聯係的。
“你滿嘴亂話說什麼呢?我問你,你賽車是怎麼回事?”
路塵知道父親要問什麼,他胡攪蠻纏亂說一通,就是想轉移老頭的注意力,可惜沒成功。
其實路塵心裡沒底,當時他嚷著賽車的時候,還不知道原主曾經發生過車禍,鬨了一通脾氣,父母同意了。
估計父母就是抱著孩子去公園裡和小朋友玩一玩的心思,玩累了,或沒興致了就停手。
可現在父親定知道兒子玩的挺大,好像是玩真的,說不定要阻止。
雖說父母阻止,路塵也要去賽車的,但是得不到家人理解的事業,是孤獨的事業。不帶勁,鬨心。
“哦爸,是這樣的。你跟媽不是知道我賽車的嘛,這是我的事業。我今天來海市就是遞交資料的,結果你猜怎麼著?我才把資料遞交完,這裡麵的車手他欺生啊!”
路塵的語調由平靜轉為高昂,轉為悲憤。
“我一個新人,什麼都沒準備好,就因為一個車手稱號,他們就跳出來要跟我比賽,打壓我。真實原因可能是覺得我家裡有點錢,他們的仇富心理在作祟。你說我也不能讓他們欺負啊,錢是我父輩的,又不是我的,乾嘛要針對我?所以我就跟他們說,跟我平級的,我看不上。要比?高我一級的來。”
“那…那你水平怎麼樣?有把握嗎?”
路正通在知道兒子把賽車當成事業後,他的內心是鬆動的。
雖然也擔心兒子再出車禍,出意外。但一個內心空洞,一無是處,活在祖輩福蔭下的兒子;還不如讓他去為他的理想,為他的事業打拚一番,說不定還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我們這個車手等級,跟那個資格等級差不多。你兒子我吧,也許不是最牛的,但眼下這些水平的車手,我還是有把握贏的。他們的實力比我低三四級,我有自信。”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戰場上,即便不如人,也不能認慫。既然有把握,那就放開手去乾吧。”
這就是老子與兒子的溝通方式,如果是母親孫麗瑤,那她張口閉口就是擔憂了。
“行。誒爸,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媽說這事兒?這是男人間的戰爭,女人就不要知道了。”
“滾一邊去,注意安全。海市的家你知道的吧?忙完了就回家吃飯。”
兒子是獨子,哪有父母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