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國就像機器鬼附了身,哢哢哢扭著脖子看回路塵。
待全場的遺憾聲音小些後,路塵平靜對劉興國說道;“你要看的風景看不到了,送你一句話歪門邪道終歸是小道。”
回頭後,路塵樂了,一句話感覺自己的境界上升了好幾個台階,太高大上了。
“歪門邪道是小道”,這話怎麼這麼有水平?
之前的觀眾有多為劉興國興奮,現在支持路塵的人就有多為路塵而開心。
“嚇人一跳!”這次是沈月先說話,長長吐了一口氣。
“我也是,照說路塵不應該啊!”
“你看車手顯示的賽區就知道了。”
“同一賽區?這照顧也太不明智了,差點就輸了,差點把我尿都嚇出來。”
沈月白眼一翻,判斷道“應該是對手耍了手段,沒看賽前他倆嘀嘀咕咕說了一堆,這種人你我見多了。”
李慧慧吧嗒一下大嘴,點頭道“也是啊,路塵車技是很好,說到底還是個生手。”
“對。”
路塵在上車之前,朝著父親的方向尷尬一笑。
大意了。無論在哪個時空,哪個世界,人心都是一樣的。吃一塹長一智吧!
第六位也是東部賽區的車手,還跟劉興國是一個車隊的,從比賽開始路塵就沒有給他好臉色。賽前見禮也隻看了一眼,便鑽進了車。
挺奇怪,按理說,路塵這一局會以大優勢贏下比賽,羞辱對方一下。
而路塵卻是以同樣的手法照顧這位同一賽區的車手。照顧是照顧,路塵跑後麵照顧了。
這位車手名叫胡全,車手稱號“激流勇進”,他是遭了池魚之殃。路塵在後方追車給對手的壓迫,不是一般車手能做到的。
他跟得太近了,兩車就像有幾厘米的鋼管連著,前車怎麼動,後車就跟著怎麼動。
後麵的車都不是車了,而是一顆深藍色的眼珠子,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死死地盯著。
山頂到山腳,山間到山腳,像魔瞳盯著人的每一個小動作,太恐怖了。
現場大多是車手,或多或少都被人在後麵跟過車,有過壓迫感。非常明白胡全此時的感受,絕對比痛痛快快輸了一場比賽難受。
路塵是在轉南次峰超過胡全,這次他不敢冒險。
兩車對頭停下後,胡全下車見禮,走到路塵車前,他見到路塵後伸出了手……
見路塵隻是看了看他的手,並沒有握手的意思,收回手說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這趟比賽我賽得很開心,跑出了我以往沒有的水平,感謝你給的壓力。”
“我是不是要說不用客氣,你隊友的比賽你也看了,對他什麼想法?”
胡全好像很不喜歡這個問題,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有些生氣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在意的是純粹的比賽。”
這反應路塵倒是喜歡,點兩下頭說道“你開的很穩,如果這是你的心態,你比你的隊友有水平多了。”
路塵的臉色也變了變,對胡全改觀不少,不過握手還是算了。之前在辦公樓的時候,跟三個人也握過手,進了賽場,手就是用來握刀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當以此為戒。
連勝六局,還有四局。隻要路塵贏下前麵三局,他今天就是最大的贏家。
觀眾們竊竊私議,他們也看出來了,路塵的車技真真不錯,有叫板的實力,出場的車手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差距太大。
“還真有點水平,看來今天來的車手都是白給。”
“是有那麼一點厲害,第五局我看他就沒有放開了跑。”
“那是被耍了,那個車手我以前比過,場內場外兩個德行,把贏看得太重。”
“難道還真像他所說?下回比賽全都得是六級車手。倒也是,這水平對付六級車手也不在話下,我看沒誰再來跟他比了。”
路正通靜靜聽著旁邊兩位觀眾的議論,心裡跟吃了蜜似的。兒子的技術好到沒對手,真教人開心。
“這你就錯了,不是沒人,而是會有更多的人想跟路塵比。隻要他晉級為五級車手,他就是‘頂熱車手’,誰不想來蹭熱度。他要是七級車手,我都想跟他比。”
顯然,這兩位觀眾有一人是八級車手,實力觀眾,看比賽看到了內裡。
胡全走後,路塵檢查了一下輪胎,六局比賽下來,磨損很嚴重,剛才比賽過程中已經有打滑的跡象。也不知道輪胎是否能堅持到最後一局
還有四局比賽,觀眾眼裡隻要他路塵贏下前三局就不得了了。而在路塵這裡卻不是,他一場都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