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婚鬥愛!
白良辰聽到這話,在桌下狠狠給她一腳。到底是誰隔三岔五在他耳邊忽悠說他做的好吃,到底是誰整天變著花樣忽悠他做飯?!
何美景不甘示弱地踢回他,狠狠眱了他一眼。
林意如看都沒有看這兩個人,起身走到客廳的大相框下。相框正中央是一張八寸的生活照,生活照上是婆婆跟美景唯一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婆婆坐在凳子上把美景抱在懷裡,一臉幸福地微笑。
這張照片是婆婆在六十歲大壽的時候私自帶著美景去照相館拍的,那時候她頭發慘白,但精神矍爍,看著鏡頭的目光更讓人感覺溫暖幸福。隻是在大壽不久後,她就意識不清,神神經經地胡言亂語,而且整天摔東西罵人。林意如當時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去治療,結果一治就是十幾年。
這些年來,林意如經常會想到曾經的種種,可是卻發現,原來的恨隨著湍急的時光河,已經磨去了所有鋒利的棱角,可即使所有的棱角都磨滅,心裡還有絲絲不甘。憑什麼那時候作賤她,現在卻要她照顧?!
何美景回到自己的小家時,城市的夜色已經來臨,斑斕燈光彙聚成了夜市的道道風景。她跟良辰剛走到花園樓下,就瞧見一身噴火短裙的安妮站在樓下。其實安妮真長得漂亮,而且身材巨好,可就是想當“三”。
何美景故意笑著打招呼,“花瓶。”
安妮忽視她,直接嗲著聲跟白良辰說,“hi,良辰。”
白良辰客氣地回應,“安妮,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
何美景立刻接口,“廢話,她是來守株待豬的,如果不守,怎麼等蠢豬自投羅網。”這個強大的解釋換來另外兩個人的皺眉。安妮上前幾步,走到良辰麵前,害羞地微笑,將手裡攥著的東西遞到他眼前,“這個給你。”
白色的信封!
何美景誇張地叫,“哇塞,信呢!情書!太可樂了!這年頭還有人會寫情書這種幼稚玩意,花瓶,你簡直是國寶級人物。”
白良辰不好意思接,尷尬地杵著。
何美景一把奪過信,笑容燦爛,“花瓶,替我老公謝謝你了,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讓他看。”她拿著信就往自家樓上跑,轉瞬影子都不見了。白良辰更不好意思,勉強地解釋,“美景其實沒有壞心眼,就是像個孩子,愛玩愛鬨。”
安妮笑了笑,莫測高深地問,“良辰,你真的覺得她隻是愛玩愛鬨?我整整給你寫了四年信,一個月一封。在每封信下麵,我都做了一個標記,這已經是第四十九封。前麵的四十八封給你口中沒有壞心眼的孩子扔到了垃圾筒。”
大門樓口的燈光不甚明亮,帶著昏黃的朦朧。
他抬眼看向背景消失的地方,那昏黃的光子濺進他眼裡,蕩出一抹笑意,他說,“從小到大,兩家父母都疼她,她習慣當個搗蛋的公主,其實心地並不壞。”
安妮仰望著麵前這個男人,似笑非笑地問,“那你希望當她一輩子的王子?你就真準備一輩子守著這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