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醒了。
坐起來。
拿起書籍，眼前，多了一個女人。
一個美麗的女人，五官精致，宛如瓜子臉的美女。
那雙眼眸，有著少女獨有的純淨。
站在旁邊，宛如鄰居家的少女。
可愛而美麗。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氣息，那是桂花的香味。
陳江立刻起身，拱手“見過師姐。”
方青雪點點頭“不知道這位師弟叫什麼？”
兩人，不認識。
第一次見麵。
或許說，對於要死的人，不打算認識。
能夠活到現在的人，有必要認識一番。
“師弟陳江，師姐稱呼師弟名字就好。”
“陳江，不錯。”
一句不錯，是對他膽大的認可。
這個少年，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真空山。
她看了一圈周圍，真空宗還是那個真空宗，沒有變化。
陳江的表現，讓她詫異。
對這個師弟，上心了。
“陳江師弟，師姐剛回來，不知道這段時間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師弟可否跟師姐好好說一說？”
方青雪的話語平淡而溫柔，可以讓人放鬆警惕。
陳江點頭說道“最近沒什麼大事情，就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師父死了。”
“嗯，死了就死了，師父他……等等，你說什麼？”
方青雪忽然間臉色大變，捉著陳江的手詢問。
五官凝聚，滿臉憤怒。
陳江緩緩說“師姐，師父死了，就在前幾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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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方青雪放開了陳江的手，大聲呐喊。
“這不可能，師父怎麼可能會死？”
“師弟，你是不是看錯了，師父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會死？”
方青雪依然不相信。
不敢接受這個結果。
她，不相信師父死了。
“師弟，你告訴我，一定是假的，師父怎麼可能會死？”
她捉著陳江的手，不斷質問。
那副表情，那個模樣，讓陳江有點疑惑。
師姐她似乎真的不知道。
“師父死了，壽元耗儘而死。”
方青雪一下子，軟了。
坐在地上。
她嘴裡念叨著“怎麼會？”
“師父可是真空宗的宗主，一身修為通天，怎麼可能會死？”
“一定是假的，師弟，你告訴師姐，是假的，對吧？”
陳江站在旁邊，沒有說話，安靜看著她。
方青雪懂了。
她不願意接受。
衝出去，去師父的房間。
陳江跟著去。
一路衝進了師父的房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方青雪一下子接受不住，差點暈過去。
幸虧陳江扶著她，才沒讓她倒地。
扶著她坐下來，陳江安慰道“師姐，節哀。”
方青雪緩和了很久，才開口說話。
“師弟，師父真的是壽元耗儘而死的？”
“師姐，是的。”
“那師父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方青雪詫異問“沒有？什麼都沒有說？”
陳江搖頭“回師姐，師父什麼都沒有說。”
她沉默了。
望著師父的房間，許久，她才虛弱開口。
“師弟，帶我去祭拜師父吧。”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接受了師父死去的消息。
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方青雪，始終不肯相信。
她的眼睛，紅了。
眼角，有紅絲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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