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薑元宸愣住，望著虛雲嬌的目光滿是複雜。
虛雲嬌其實今日就是專程來找他解除賭約，讓他能重新拿回黑熾。
“明明，你很想要黑熾，想要拜世子妃為師。”
虛雲嬌現在這麼做，豈不是放棄了。
“哼。”
虛雲嬌瓊鼻輕哼，唇角微勾，露出不甚明顯的笑。
伸手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玉佩，直接拋給薑元宸。
“接著！”
沒得到解釋，反倒是拿到一塊玉佩。
薑元宸蹙著眉，小臉上不解更甚。
“虛小姐這是何意？”
虛雲嬌給他的玉佩是上等的玉脂，形製簡單，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鴻鵠。
價值不菲。
虛雲嬌雙手環抱胸前，麵上的淺淡微笑已經消失不見，反倒是看上去凝重許多。
“薑元宸，我祖父從未收過徒。你雖然是祖父親口許諾收徒的，但是事實情況到底如何得到了西疆才知道。”
即便她相信自己祖父的為人，但是薑元宸被他收徒的事情實在是離奇。
“這塊玉佩是祖父離開京都前留給我的，你帶著，或許能有些作用。”
便是最後沒有成功拜師，看在玉佩的麵子上，祖父也不會過於為難他。
至少，能保他好好的活下來。
薑元宸搖了搖頭，“無功不受祿，這玉佩還請虛小姐收回去。”
如若猜的不錯，輔國將軍收他為徒是雍王的意思。
而且輔國將軍一諾千金，收他為徒之事應當不會有什麼大的變故。
縱然去了西疆有不利之處，他拿著虛雲嬌的玉佩，恐怕是禍非福。
“為什麼不要？”
虛雲嬌不樂意了，她皺著小臉。
質問道：“楚明昭給你的香囊你都拿了，我給你玉佩你卻不要！”
明明她送給薑元宸的東西關鍵時候是可以保命的，薑元宸這個傻子卻不收！
彆人想得到還沒機會呢！
薑元宸默了一瞬，低聲道：“你們不一樣。”
虛雲嬌一抬下顎，“我不管，你必須拿著！”
說完不給薑元宸拒絕的機會，她轉身率先往外走去。
逆著夕陽的光，穿堂晚風揚起了紅底金紋的發帶。
“走吧，我和你去見世子妃。”
薑元宸咬著牙，虛雲嬌真是霸道又不講理。
拿著玉佩的手隻覺得燙，這玉佩是萬萬不能拿走的。
但是，可惜的是直到六月三十，離開京都時候他也沒能成功地將玉佩還回去。
出了比試台，天色已經越發的晚了，不過去見薑黎的時間還是綽綽有餘。
尤其是薑元宸之後要拜師輔國將軍，不看僧麵看佛麵。
虛雲嬌與薑元宸到了東院，直接見到了薑黎，順帶還蹭了一頓晚膳。
眨眼便是六月三十，薑黎親自送薑元宸出城。
十裡長亭，楊柳堆煙。
薑元宸鄭而重之的朝薑黎一拜，“數月照顧，元宸銘記於心。今遠遊離京，不能再回報世子妃，望世子妃珍重，所願皆所得。”
薑黎親手折下一枝楊柳放在薑元宸手中，“少年有誌闖天下，且待來日再相逢。元宸，一路保重。”
薑元宸接下柳枝，再一次鄭重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