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琅的臉色慘白如金紙,下唇都被牙齒咬出了血痕。
他腦子裡已經完全聽不見玉枝的話,隻固執地想著謝雋和蕭嫣的醜事。
兄妹**本就是受天下人唾罵的事情,便是有皇帝賜婚作為遮蓋。
謝雋和蕭嫣無人敢大肆議論,可他們二人非但不知道收斂,居然還變本加厲!
想要薑黎幫他們置辦大婚!
謝雋蕭嫣怎麼敢的!
他們也配嗎?
讓謝雋和蕭嫣成婚本就是對薑黎的侮辱,給他們置辦大婚事宜更是辱上加辱!
還是皇帝的命令!
昏君!
謝雋緊扣手心,長睫微垂,眼裡的殺意和憤怒滔天。
可他現在,也就隻能憤怒。
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大婚,阻止不了他們欺辱薑黎!
“玉琅少爺!”
不見謝玉琅的回答,玉枝越發的不耐煩。
這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每一日都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謝玉琅再在這裡無理取鬨,拖延他們的進程,
那可真是會耽誤薑黎的事。
“你什麼時候將望春院修葺布置好?”
謝玉琅終於出聲,隻是聲音低沉,不複來時的清亮。
“約莫三四日。”
玉枝不知道謝玉琅問這做什麼,她為了儘快打發謝玉琅,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反正這也不是隱秘的事情,收拾好好望春院,謝玉琅自然也會知道的。
謝玉琅沒再多說,略微一頷首,轉身離開了望春院。
然後就直奔杜鵑院。
他自從被謝雋指使陷害薑黎和徐子儀後,就再也沒來過杜鵑院。
謝雋這個爹,在他心裡還不如死了來得好。
謝玉琅咬著牙,深吸一口氣,進了杜鵑院大門。
謝棋剛剛從屋內出來,看見出現在杜鵑院的謝玉琅頓時臉色大變。
二話不說,拉起謝玉琅就出了院門。
“少爺,您怎麼來了?”
“來探望父親的病情。”
謝玉琅眉梢微蹙,看著鬼祟的謝棋,不解道:“你這是何意?”
謝棋現在是杜鵑院權利最大的管事,乾什麼要將他帶出來。
“哎呀少爺!世子爺最近脾氣越發的壞了,您還是再想想!”
謝棋一拍腦袋,長籲短歎。
他看著謝玉琅臉上雖然已經不大看得出來的傷痕,苦口婆心道:“世子爺沒找您,您何苦再來?”
上一次謝雋可是差點將謝玉琅的小命折騰沒了。
若是遇上謝雋發瘋,再傷了謝玉琅,那不說薑黎會不會放過她,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在杜鵑院待下去。
雖然闔府上下都知道薑黎不看中謝玉琅,可是謝玉琅的確是薑黎的孩子。
是萬萬不能再在他眼前受傷的!
哪怕是有可能,都不行!
“我尋他有事。”
謝玉琅顯然也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臉色奇差無比。
可是他真的需要見到謝雋,大婚搞破壞這件事還得看看謝雋的反應。
他深知謝雋是個在乎名聲的德行,雖然兄妹**早就讓他名聲掃地。
可是讓原配妻子置辦平妻大婚的事情隻會讓謝雋的名聲更加難看,謝雋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不知是何事,小的願意代勞!”
謝棋連忙道。
謝雋被關了兩個月,精神都不大正常。
隻有看見他這個“心腹”,謝雋才能冷靜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