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一陣子,眾人正安靜地候著時,忽然聽到一陣急促而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緊接著,一名宮女匆匆忙忙地踏入殿內,步伐快速卻不失端莊穩重。
隻見那宮女走到皇後麵前,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禮後,高聲稟報道:“皇後娘娘,柳妃娘娘此刻正在宮外,說是有事要麵見您。”
聽聞此言,皇後原本平和的麵容微微一沉,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但她還是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緩緩開口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柳妃進來吧。”
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宮女趕忙應了一聲,隨即又向皇後行了個禮,便轉身匆匆退出宮殿去傳話了。
不多時,隻聽得殿外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次的腳步聲明顯比之前要沉重許多,仿佛來人心中帶著滿腔怒火一般。
果不其然,很快就看到一位身著華麗宮裝、妝容精致豔麗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殿。
來人正是柳妃娘娘。
柳妃昂首挺胸地徑直走到皇後麵前行禮,然而她的動作卻是極為敷衍潦草,僅僅隻是微微彎了彎腰,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見過皇後娘娘。”
行完禮之後,她甚至都沒有等皇後回應,便立刻直起身子,將犀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雲淺身上。
那眼神之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滿滿的不悅和嫌棄之情。
還沒等皇後來得及開口說話,柳妃已經迫不及待地搶先發難,對著雲淺冷冷地質問道:“長樂,本宮倒是好奇得很呐,你這般火急火燎地進宮所為何事?”
說著,還沒等雲淺來得及開口回應,柳妃便緊接著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繼續說道:“長樂啊,本宮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你一直以來都是個明事理、識大體的乖孩子,想必肯定不會去計較那些微不足道的瑣事。
你身為玉兒的未婚妻,瞧瞧現在你們倆也都到了這般年紀了,倒不如早些將這樁婚事給操持辦理了吧。
你大可放寬心,在本宮這兒呀,隻有你才是本宮認準了的好兒媳!至於外頭那些臟的臭的,本宮那是絕對不可能會認可她們半分的!
待到你們成婚之後呢,你可一定要儘心儘力地多幫幫玉兒,爭取早點為本宮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孫子來,那樣,本宮也就能夠安心了!”
一邊說著,柳妃已經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準備朝雲淺這邊走過來拉住她的小手。
就在這時,隻見雲淺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瞬間閃過一道寒光,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過後,她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一般,猛地劇烈咳嗽了起來。
而此時,柳妃的手眼看著就要觸碰到雲淺了,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淺竟毫無征兆地張開嘴巴,“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殷紅的鮮血。
那猩紅刺目的鮮血猶如一道紅色的箭雨,筆直地噴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全部落在了柳妃那張精心描繪過的精致麵龐之上。
刹那間,柳妃那張原本嬌豔動人的臉蛋頓時變得一片狼藉,血跡斑斑,看上去無比駭人。
滿臉鮮血的柳妃,“!”
“啊啊啊——”
柳妃終究還是沒能抑製住內心的驚恐,猛然間發出一聲尖銳至極的驚叫。
這叫聲猶如一把利刃劃破長空,瞬間響徹了整個鳳儀宮,其穿透力之強,甚至讓宮外大樹枝頭上棲息著的幾隻飛鳥都受到驚嚇,撲棱著翅膀驚慌失措地飛走了。
皇後原本正端坐在椅子上,聽到如此淒厲的尖叫聲後,臉色驟變,霍然起身,目光淩厲如電,直直地射向柳妃,厲聲道:“柳妃,你究竟對長樂做了什麼?!”
此時的柳妃也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讓一旁的宮女幫自己把臉上的東西擦乾淨。
宮女們手忙腳亂地行動起來,而柳妃則一邊忍受著宮女們略顯粗魯的動作,一邊惡狠狠地瞪向不遠處的雲淺。
過了許久,待臉上的穢物清理完畢,柳妃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她怒不可遏地指著雲淺,聲音因憤怒而變得顫抖不已:“你這個賤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麵對柳妃的指責,雲淺卻表現得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眼眶微紅,淚水在其中打轉,看上去楚楚可憐、柔弱無助。
她輕輕搖著頭,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是,我沒有柳妃娘娘,您怎麼可以這樣冤枉臣女呢?我不過是實在被惡心到了。
柳妃娘娘,臣女又不是專門負責收垃圾的,請您以後不要再將那些臟的臭的都往臣女這裡塞,否則臣女真的會被惡心得受不了的。”
柳妃自然聽得懂雲淺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刹那間氣得渾身發抖,柳眉倒豎,一雙美目幾欲噴火。
隻見她揚起右手,毫不猶豫地揮起巴掌,便要朝著雲淺那張嬌俏可人的臉蛋狠狠扇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淺突然又是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正巧一滴不剩全都落在了柳妃的臉頰之上。
隨後,她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麵色蒼白如紙,看起來傷勢極為嚴重。
感受到臉上的濕意,柳妃憤怒的尖叫一聲,抬腳就想朝著雲淺身上踹去。
皇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頓時臉色陰沉無比,“住手!你在做什麼!!”
聽到這聲嗬斥,柳妃渾身一僵,轉頭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看到來人真的是皇帝後,她嚇得臉色一白,“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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