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太荒謬了。’韓柏鬆詫異的看向張順文,實在想不通他那莫名其妙的言論為什麼會說動這性格古怪的老太太。‘難道說,他們認識?’
“快跟上啊!”在張順文的推攮下,韓柏鬆遲疑著走到了大桌前。
此刻的老太太正在淩亂的桌台之上摸索著錄入獸牌所需的道具,韓柏鬆想起她眼睛不方便,便好心的走上前去幫她一道尋找。
“啪!”
一聲脆響隨即響起。
韓柏鬆剛伸出手來,便被那老太太一掌給拍了回去。
“我的東西我知道放哪兒,你彆亂動。”她語氣冰冷的說道。
‘古怪,太古怪了!’韓柏鬆搓揉著微微發紅的手背退下身去,臉上表情變得極為委屈,‘先不說她這瞎眼之人是怎麼知道我伸手的,那我這也算是好心幫忙了,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吧!?’
不過事實也正如老太太所說,很快,她便從淩亂的桌台上摸索齊了儀式所需要的所有道具。
“來,錄牌人滴血。”說著,老太太便將一隻瓷碗遞了過來,碗裡還放有一根銀針。
這套流程韓柏鬆倒是極為熟悉,一把便拉著小鈺的玉手來到了碗前。
小鈺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碗,又扭頭看了看韓柏鬆,這才一臉驚訝的指著自己的粉鼻說道“我??”
韓柏鬆默默的點了點頭。
“誒??!可是……我我我……這這這……”隻見小鈺的俏臉忽然就變得撲紅,一時是驚慌的語無倫次了起來。
“你們到底還錄不錄了?”一旁的老太太見二人磨磨唧唧,當即便不耐煩了起來。
“錄,當然錄。”
韓柏鬆敷衍的答了一句,趕緊走上前去從碗裡取出了銀針,一把抓起了小鈺的纖纖玉指便要紮下,就在這時,老太太卻再一次不耐煩的出聲打斷了韓柏鬆,“你們到底錄沒錄過獸牌?異獸都不招出要我怎麼錄?”
‘是啊!錄獸牌可是要召喚異獸的!’韓柏鬆當即虎軀一震,這才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即使是不方便召喚,用意念錄入也需要當事人與體內的異獸產生共鳴才行……可小鈺需要錄入的異獸在我體內,這要怎樣產生共鳴?’
韓柏鬆心中大叫不妙,一時間焦急的左顧右盼了起來。
“韓兄在找什麼?”張順文見他站在原地東張西望,還單純的以為韓柏鬆是在找東西。
撇過頭去的韓柏鬆正欲搖頭,腦子卻在這時閃過了一絲靈光
‘這小子不就是本活教材麼?說不定他有什麼辦法呢!’
“張兄,你可知有什麼辦法能讓人感知到彆一個人體內的異獸?”
“什麼?韓兄什麼意思?”張順文一臉迷惑的撓了撓頭,顯然是沒聽懂韓柏鬆想表達的意思。
“就是……”韓柏鬆皺眉思索了半天,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話術來表達自己的心聲,“就是……小鈺需要錄入的異獸在我這裡……”
“……然後你想把你的異獸轉讓給她?”張順文試探性的接上的韓柏鬆的後半句話。
“對對對對對!”韓柏鬆當即茅塞頓開的連連點頭。
“這個好辦,你們二人將禦獸牌重疊一起,然後一起冥想便可。”張順文輕車熟路的答道。
一旁靜候的老太太也聽明白了這位麻煩“客戶”的需求,當即便冷著臉將提前備好的金牌塞到了小鈺的手中。
“各取一血,拭於牌背。傳者在上,接者在下。雙牌疊合,一道冥想。”老太太言簡意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將轉讓的方式方法給說的明明白白。
韓柏鬆頓了幾秒後即刻摘下了自己腰間係著的禦獸牌,按照老太太的說法將自己的指血滴到了牌背。做完一切的韓柏鬆望向小鈺,卻見她半點反應都沒有,整個人依舊呆滯的沉陷在即將錄入獸牌的震驚之中。
韓柏鬆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將她的左手給拉到了跟前,趁其還在恍神之際一針紮了下去。
“啊!”隨後隻聽小鈺一聲輕呼,下意識的便想將手給抽回去,但是當她回神看到是韓柏鬆在拉著自己的手時,便立即放棄了掙紮。
將小鈺的指血給塗抹到那枚全新的禦獸牌上後,韓柏鬆一臉正色的向她說道:“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麼?身體放鬆,將思想集中到一個點上。”這是當初韓柏鬆剛學習禦獸時,小鈺提點他所說過的話,如今韓柏鬆又將這一番話重新還給了她。
“我我我……我不行的公子!”小鈺極不自信的晃起了腦袋,“小鈺沒有那個天賦……”
“你要相信自己!”韓柏鬆柔聲將其打斷,抽手輕撫起了她的腦袋,“就像你當初相信我能成功那樣。”
“好叭……那小鈺試試看……”感受著韓柏鬆手掌傳來的溫度,小鈺逐漸紅著臉平靜了下來。
“好了,那跟著我做。深呼吸,放鬆身體……”遂之,韓柏鬆將兩枚禦獸牌依次疊加在了小鈺攤開著的手掌上,接著又將自己的手蓋在了禦獸牌的最頂端。如此一來,兩枚禦獸牌便被二人的手掌給夾在了中間。
做完這一切的韓柏鬆也緩緩閉上了雙眼,急忙將意識給投放到了雲頂係統之中,因為在傳輸開始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更換“奕子”。
此時韓柏鬆默認上陣的“奕子”是塔姆,若是不將其給替換到備戰席,恐怕一會兒傳到小鈺手上的“牌”,就變成韓柏鬆的寶貝塔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