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便是他偏離方向的根本原因。
而此刻想要破局的唯一辦法,便是壯著膽子去看碑文,路過一個記住一個,以碑為參照,避免自己再繞彎路。否則韓柏鬆就隻好在這陰森詭異的亂葬崗中美美的睡上一覺等待天亮了。
想到這裡韓柏鬆也顧不得什麼禮不禮貌了,直接走到了身前最近的一塊墓碑前。
‘愛女馬小嵐,生於明政王在位二十六年,卒於明宣王在位一年。慈父某某,慈母某某……’
韓柏鬆大致掃視了一下墓碑主人的名字,隨後合上雙眼給其作了三個揖以示歉意,便繼續前往了下一個正對著的墓碑。
‘愛子某某某……’
‘慈父某某某……’
‘賢兄某某某……’
不知走過了多少個墓碑,韓柏鬆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幾乎大部分墓碑的主人都是卒於明宣王在位一年。
這便很離奇了,好似在那一年,半個村子裡的人都約著一同赴死一般,也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再看下一個墓碑,同樣是那一年愛女馬小嵐,生於明政王在位二十六年,卒於……
‘等等……我怎麼感覺,這個墓碑這麼熟悉……’
突然,韓柏鬆的瞳孔猛然放大,這個不就是他剛才查看的第一塊墓碑嗎?
與此同時,韓柏鬆周圍的迷霧之中似乎也閃動起了一道道模糊不清的人影,正歪歪扭扭的朝韓柏鬆靠來。
一開始他隻當是自己緊張過度出現了幻覺,直至人影的輪廓逐漸清晰,且其中伴隨有刺耳的嗩呐之音,韓柏鬆才確認這絕對不是幻覺!
隻見黑影們又瘦又高,以兩路為一個縱隊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一搖一擺的走在前麵。而後麵緊隨的,是一個轎子一樣的黑影,前後都有兩隻人影將其挑起。最後又有兩路縱隊延綿出去,遠遠一望不見儘頭。而嗩呐是聲響便由前後兩路縱隊中吹鳴而出。
嗩呐那獨特的尖銳之音,一會兒猶如怨婦淒厲的哀啼,一會兒又像瘋子瘮人的癲笑,交錯之間宛若一場來自地府的交響曲,沸反盈天般的好似催命而來。
此情此景再一次顛覆了韓柏鬆的認知,數道冷汗不覺順流而下。
此刻韓柏鬆腦海裡隻能想出一個詞語來解釋眼前這個場景了
猛鬼迎親!
韓柏鬆此刻很想跑,頭都不回百米衝刺的那一種。
可此刻他身體卻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完全動彈不得,隻能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娶親的隊伍向他步步逼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雙冰冷的手突然自韓柏鬆身後遮住了他的眼睛……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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