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牡丹:【在哪裡?你為我吵架了嗎?快把地址給我!】
小牡丹:【不要不說話,彆以為逃避可以解決問題!】
小牡丹:【如果顧遠和我之間的關係讓你為難我會很難過的,畢竟他仍然對我有所誤會……但是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現在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
小牡丹:【傻瓜!你這樣做除了傷害自己沒有任何用處,答應我不要做蠢事好嗎?】
小牡丹:【快回答我!你在哪裡!我隻問這一遍!】
“……”
有點綠茶,但不多。
顧寶珠皺緊眉頭,有些頭疼地放下手裡的電子榨菜,這哥們兒也太黏人了,明明這幾天已經冷靜許多了,沾上顧遠好像又要狂化似的。
“需要幫助嗎?”一道輕快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令顧寶珠抬眸望去,一時有些驚訝。
來人隻著深色泳褲,混身漉濕,水珠自精致緊實的肌肉上滾落,白花花的令顧寶珠感到目眩。
更令人訝異的,是他摘下泳帽後半乾的頭發竟然像朵蓬鬆的波斯菊一樣爆裂開來,體量巨大……燙得竟然比自己還要過分,大而密的卷發將出色的五官襯托得愈加俊美,掩蓋了一部分眼睛的鋒銳,帥氣中甚至透著幾分可愛。
顧寶珠迅速反應過來,有些困惑地拒絕道:“我不記得我叫了侍應生。”
難道是新品類清涼服務,不是,整挺好啊……那個,重點也不是這個,就是說這個應該要付費的吧?
顧寶珠的眼珠左右晃動,想看看周圍有沒有同類型服務,並開始思索應當如何客客氣氣地抵製小費。
畢竟撲上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搞得她好幾次特意冷臉才避開了這種小費陷阱,那種被人細致服務後就很豪爽地揮金如土的狀態早已經沒了,現在的她隻有對金錢的愛惜。
聽到顧寶珠的話,裴澤臉色有一瞬間的古怪,但很快又恢複成體貼的模樣,十分陽光道:“我倒不是侍應生,隻是看你一直躺在這裡一動不動還很難受的樣子覺得很可憐。你是不是行動不便,如果想要去方便的話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幫你的,我知道像你這樣身體不方便的人應該更不想在那些女孩子麵前難堪。”
說完還朝著顧寶珠努努嘴,目光瞥向不遠處望過來的幾個女孩子。
顧寶珠:“……”
上次碰到嘴如此賤的人是誰?江儼。哦,那沒事了。
“你是在嫉妒嗎?”顧寶珠仰頭問道,唇邊帶著笑意,濕潤的雙唇翕動著,“我知道我總是會很輕易地引起女人的好感,如果裡麵有你喜歡的人,我感到抱歉。”
金色的陽光猶如濃稠的糖漿恰好潑灑在顧寶珠漆色的瞳孔裡,細碎的卷發就這樣鋪陳在有些無辜、憐憫的臉側,粉潤如玫瑰般的雙唇微張,讓她看起來像是昂貴展台中被陳列著的瓷娃娃,充滿了強烈的破碎與疏離感。裴澤隻是愣了下便忍不住深深凝視著顧寶珠,仿若身邊的一切色彩都潮水般褪去,隻剩下一隻易碎的糖色娃娃。
就好比人聲與鳥叫頃刻間化為遙遠的背景音樂一樣,漂亮的遮陽傘、湛藍的池水、鋪滿鮮花和地毯的玻璃房也一並縮減為模糊的鏡像,變成一座巨大的玻璃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