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陽宮內,林晚竹正在和墨香玉、周夕嵐聊天。
“我新製的茶點,你們嘗嘗。”林晚竹最近閉門不出,隻是研究一些新的茶點,偶爾墨香玉和周夕嵐過來陪著說說話,安皖翼也時常過來陪著她,留宿雪陽宮,隻是也有好幾天沒來了。
墨香玉嘗過之後,連連點頭:“嗯!好吃!這宮裡做的糕點倒是精致,卻遠不及你做的好吃。”
“是啊!宮裡做的倒是甜,就是太膩了,晚竹做的清甜可口,一點都不覺得膩。”周夕嵐看著她,臉色還是不好,“晚竹,你的臉色怎麼還是這麼蒼白啊?”
林晚竹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著:“我原本身子也不好,近日天氣涼了,可能染了風寒,過幾日便好了。”
她的話哪能騙過墨香玉,明明就是自從頒了聖旨要讓慕容氏封後以來,心情一直不好,拖著病體也一直沒有痊愈。
“晚竹,是不是上次雨中罰跪之後,又接著慕容氏封後的事情,你心情不好,還沒有痊愈啊?”墨香玉仿佛看透了她一般盯著她的眼睛。
林晚竹看瞞不過便點點頭:“害,沒事,過些日子就好了。”
“聖旨已下,慕容氏也已進宮,明日便是封後大典,也無力轉圜。你可要寬心些……”周夕嵐知道她心裡難過,卻也無法。
“是啊,當皇後也不是什麼天下第一得意事,你看當了皇後,又要管這又要管那,什麼事都要管,多麻煩!晚竹又不喜歡那些體統規矩,也不喜歡和人鬥過來鬥過去,當了皇後反而沒有了自由,倒不如當個寵妃自由自在些。”墨香玉開解著她。
林晚竹笑著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其實也不在乎什麼後位不後位,隻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要娶彆人,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皇上心裡有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自從上次嘉嬪為難你之後,後宮那起子小人也安分了不少。你也不必擔心了。”周夕嵐是能感受到皇上對她的心意的,自然也看好他們,“要是因為慕容氏,你和皇上生分了,可不是隨了她們的心意了嗎?”
林晚竹深深地歎了口氣,微笑著看著她們:“他心裡有我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會因為慕容氏和他生分的。”
兩人見她心情鬆泛些了,也鬆了口氣。
“你都在這同心殿窩了許多天了,也該出去透透氣了吧?”墨香玉笑著看著她。
林晚竹把手帕丟在桌子上:“出去有什麼趣兒,萬一遇到那些女的,我可不想和她們浪費口舌。”
“不想和她們說話便不說就是了,不必委屈著自己。前兩日去太後宮裡請安,太後還問起你來著呢!”墨香玉總覺得她出去走走身子好得快些,“要不你和我們去向太後問安吧?”
“是啊!快入秋了,但是禦花園的花都還開得極好,我們走禦花園那邊,順便去給太後請安,想來那病也好的快些。”周夕嵐見狀附和著。
“彆說了,你們兩個是變著法想讓我出門。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吧!”林晚竹看著她倆的心思,便從榻上下來換了身淺紫色的宮裝隻帶了茉莉一人隨著她們出門去了。
外麵風和日麗,陽光正好,天氣也漸漸轉涼,不那麼熱了,倒也比宮裡舒坦。
“這外頭涼爽,出來心情都舒坦不少了。”林晚竹是真心覺得外麵花花草草的的比現代那些高樓建築,車流馬龍的好,都是大自然的味道。
“你多出來走走,病也好的快些。”墨香玉看了她一眼,覺得帶她出來是對的。
“喲!今日宸貴人好興致啊!竟也出來走走!”
聽見不遠處傳來聲音,三人才注意到嘉嬪帶著一眾宮女太監迎麵走來。
墨香玉淺淺福了福身,沒說話。雖然林晚竹並不想看見她,但也礙於人多還是得行禮,便和周夕嵐對視一眼行了大禮:“給嘉嬪娘娘請安。”
“起來吧。”嘉嬪語氣中儘是厭惡,“宸貴人這身子骨好了?”
“托娘娘的福,嬪妾的身子還不至於油儘燈枯。”林晚竹倒也不給她好臉色,冷著臉看著她。
“宸貴人這一病得了皇上日日探望,福氣可真不淺啊!”嘉嬪惡狠狠瞪著她。
林晚竹看著她,淺笑著:“嬪妾不敢。”
“嘉嬪姐姐這禁足解了之後,這話怎麼還說這麼難聽呢?”墨香玉看著她,就差把不喜歡三個字印臉上了。
“喲!這不是慧嬪嗎?本宮還沒賀你晉封之喜呢。”嘉嬪心中不是滋味,她這驟然失寵,新進宮的墨香玉都和她平起平坐了,她怎麼能不著急。
墨香玉嘴角微揚,都不願意正眼看她:“賀不賀吧!誰知道這賀喜之中有幾分真心呢?我們走,還得給太後請安呢。”